岑礼抬头看了眼病房号,报给他。
檀砚书来不及思索,“你在那儿别动,等我两分钟。”
说两分钟就绝不让她等到三分钟,第两分三十七秒的时候,岑礼在走廊尽头看到檀砚书。
男人个子高,岑礼一双眼睛只看到朝她跑来的一双大长腿,两步就到跟前。
岑礼屏住呼吸,张了张嘴,刚想解释,就见他从身后拿出一束鲜花,单膝跪了下去。
“你……”岑礼被他这一跪吓了一跳,伸手又缩回,不确定他这花是不是给她准备的。
她刚才和檀砚书开玩笑说要做人流,如果他信了,来探望,送红玫瑰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难道韩国时兴探病送人红玫瑰?
岑礼脑子还没转过弯来,檀砚书已经将花塞进她手里,而后从自己的手上摘下了那枚他常戴的素戒,抬头望向她。
他不像是开玩笑,眼睛里满是真诚和坚定。
“岑礼,你愿意嫁给我吗?”
4个吻在我们离婚之前,婚戒得一直戴……
住院楼人来人往,没几分钟,周围就聚集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岑礼不自在地看了看四周,竟在人群中看到了之前那位杜医生。
是了,人家是骨科大夫,出现在这儿理所应当。
反倒是她和檀砚书,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还是闵雪婷反应快,碰了碰岑礼的胳膊,笑道:“岑律师,你男朋友好帅呀,快答应他呀!”
语毕,旁边起哄声渐起。
医院里最能看尽人生百态,有人欢喜有人忧,岑礼不认为这里是求婚的好地方,但现在她人被架在这里,她也没有办法。
只能快些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岑礼没想过假结婚还能受到这样的待遇,受宠若惊。
她低头看了眼檀砚书手里的戒指,大方伸出左手,点头道:“看着你这张脸,我好像找不到拒绝你的理由。”
檀砚书的素戒原来戴在食指,套在岑礼的中指上略微有些松,她戴上之后故意甩了甩,确保没那么容易滑落以后,她终于想起拉他起来。
岑礼拉檀砚书进病房,不想因他们造成走廊的拥堵,也不愿承受这些陌生人最真诚的祝福。毕竟是假结婚,又不是真的有情人,她觉得他们实在愧对大家。
围着的人稀稀拉拉地鼓了阵掌,终于四散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