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梨和荆淙这两个笨笨的人真的很奇怪,明明手里有很多这种好吃的东西,但就算不给它吃,还说是为了健康。
笑话,它可是一只活了很久很久的小猫,虽然说不出来自己到底活了多久,但它认识的人死了一批又一批,它肯定比棘梨和荆淙的爷爷的爷爷还要大得多的。
这两个笨人,都没它能活,怎么好意思跟它说健康?
猫粮虽然也好吃,但味道比起猫条来说还是差一点,她们不给它吃猫条,只能吃点干巴猫粮了,聊胜于无。
等到荆淙能听懂它说话后,橘子才终于实现了猫条自由,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别说不健康了,它就算不吃东西也不会饿死,纯粹是为了解馋,它可不是一般的小猫呀。
就是这两个人,怎么感觉比上一次还奇怪。
没重来的时候,两人几年都不会吵一次架,现在不过短短半年,她们就吵好几次了。
橘子不懂,只觉得荆淙真的很奇怪,棘梨不在的时候要死要活的,棘梨在了他又开始没事找事,真是个奇怪的人。
钓鱼我以后只会和你结婚的呀
白蔻从深山老林里回来,没有和棘梨约见面。
洛水和离开时一样,还是那么热闹,车上随处可见豪华跑车,来来往往的行人穿着精致,去赶公共交通的时候却是大步流星的。
忙碌,喧嚣,孤独,每个人在洛水都会成为一粒尘埃,而白蔻之前则是最细小的那颗。
这样弱小的他,又能做什么大事呢?
路口的红灯转变为绿灯,他立马低头走过去,又在下一个路口被红灯拦下。
店铺的玻璃橱窗倒映着人的影子,旁边的两个女生一直在窃窃私语。
白蔻下意识觉得她们是在议论自己,想伸手去扯一下口罩时扑了个空,才恍然惊觉,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伤痕了。
但女生的目光还是若有若无地往这边飘,他面上沉静,心里却恐慌得厉害。
为什么在看他?
他脸上都没有疤痕了,为什么还要看他?
这几分钟格外漫长,白蔻非常后悔,为什么出门没有戴口罩。
女孩们依旧还是叽叽喳喳着笑,捕捉到他飘忽的目光,笑闹着斥责同伴,“都怪你,声音太大啦,人家都看过来了……”
绿灯像是救世主,终于亮了,白蔻立马低头,几乎是小跑了过去。
春日的太阳已开始有了威严,四周的玻璃窗户反着光,把人照得眼花缭乱。
白蔻走到地铁站,因为不是上班时间,里面人倒不是很多,这让他更安心下来。
找了个位子坐下来,耳边却还萦绕着女孩子天真活泼的笑声,像是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
直到那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