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你,我们根本不用死这么多人!都怪你!”她骂着骂着,泪流满面,“我是讨厌他们,但是我没想他们去死啊!你这个作恶多端的坏东西!”
角落里,唐轻柔被宿敌的一言一行给气笑了,她叫骂道,“狗屎东西!有哭丧的时间能不能做点实事?先把你妈我从废墟里挖出去!”
唐晚晚骂骂咧咧走掉之前,先向小芳气球援助,“你那里有没有止血——药!”
最后一个字她直接喊破音了,因为小芳已经彪悍无比地掐开岜莱的嘴巴,把止血药粉不要钱一样地往里面洒。
小芳发出尖利的宛如地狱食人恶鬼一样的声音,“别想死得那么痛快!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撒完粉,又伸手往他嘴里塞了一大堆药丸,这才脑袋旋转270°问唐晚晚,“你方才是在找我讨止血药吗?”
唐晚晚觉得唐轻柔也没那么需要止血粉,有什么伤口拿舌头舔一舔也是一样的。
她根本不敢跟小芳要东西,嘴里嘟囔着对方听错了的话便一溜烟跑掉了。
快要八十岁的岜莱这会儿是真的燃尽了,他满身血污地被小芳掐在手里,要不是胸膛还在起伏,旁人还以为他已然是一具尸体。
这里打得如此激烈,大祭司祖豹不是一无所知。
只是他家里那么多宝贝,它们必须从火场里须尾俱全地活下来!
等他扑灭了火,匆匆赶来岜莱的院子时,这里肉眼可见到处都是残破不堪的尸体。
他的老族长岜莱被小芳拽着头发如同拖拽畜牲一样在废墟里翻山越岭,而真正的圣子玄蜃则满身血污地趴在一个女人的腰腹间,用他长长的舌头去讨好她的身体。
等等。
用长舌头讨好女人的……身体?
本来半只脚迈出门准备风紧扯呼的祖豹又将脚赶紧收了回来。
“无耻下贱的杂种!阿爷都要死了你怎么还有空行这荡之事!”
祖豹寻思自己也没说话啊,那是谁喊出了他的心声?
他扭头一看,发现是姗姗来迟的少族长玄棘带人冲进了院子里。
这寨子现在四面八方都是火情,大家都忙着回家救火,留在他身边的人手自然也不多。
只是那也足够令现场刚刚结束一场鏖战的旅者团们想要崩溃痛哭了。
“没什么不能打的,”脑袋被谢棠抱在怀里的玄蜃说话了,“岜莱不许玄棘修习蛊术,哪怕他自己偷学,也只学会三层功夫,他远比岜莱好对付得多。”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玄蜃可是看见玄蜃身边有不少人都是谢棠的学生。
在亲切温柔的棠棠老师跟不把底层当人看的岜莱老登之间,他们总不会不知道该选哪位。
果然,等到玄蜃话音刚落,玄棘只觉得颈间一凉。
他身体僵硬地移动眼珠,只见毒蛇将它那标志性的三角头伸到他的眼前,嗓音抵押地发出阵阵威胁,“不要乱动哦,否则宰了你。”
认出这是属于阿媞的蛊鬼,玄棘转动眼珠向站在自己侧方的阿媞展开求救,“小娃娃,你莫要认错了敌人!你快些让它从我身上下来!”
阿媞没吭声,毒蛇替她发言了,“阿媞的毒舌在你脖子上,她无法回话,更无法发号施令哦嘶嘶!”
玄棘s玄蜃这事只有寨子里的核心管理层知道,其余人士对此毫不知情。
四周的手下看看人形“玄蜃”,又看看赖在女人怀里不肯起身的虫形玄蜃,一时间头疼得很,根本不知道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玄蜃不是联合唐晚晚一起杀掉了玄棘吗?
没死的玄棘又为什么要穿着玄蜃的衣服呢?
他是不是有点太烧了?
被包裹在一片难以言喻的质疑眼神中的玄棘简直要被气疯了,“一群蠢货!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我少族长玄棘命令你们即刻将院子里这群邪魔外道就地诛杀!”
见玄棘这厮不撞南墙不回头,蝮蛇张开嘴巴对着他的脖颈死死咬下去。
它的毒液虽然在刚才的战斗里耗尽了,但是它嘴巴里还有很多棠棠老师说的破伤风病毒。
哪怕玄棘眼疾手快地试图去掐它的身体,还是被这浑身沾满血水的滑溜溜毒蛇钻了空子,对着他的俊脸狠狠来了一口。
这位跟他爷爷岜莱一样,都是被咬了以后抓着蛇躯往地上砸的主。
毒蛇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在玄棘分神的瞬间,蛊师阿媞的拳头也在此时恶狠狠地揍在他的腹部。
现场很快又爆发大规模战斗,谢棠还在那里煽风点火,“族长岜莱已经浮诛!等除掉少族长玄棘,这山寨就不是土皇帝的山寨!而是大家的山寨!”
“干掉玄棘,快!”
玄棘恨不得立即将谢棠的臭嘴给堵上,但是一来谢棠距离他太远,二来那个杂种在谢棠身边给她做舔狗,他根本没办法动手!
他大声叫骂道,“玄蜃你这个杂种!莫要再摆下贱的荡姿态,还不快些来帮你的亲哥哥!?”
见玄蜃不为所动,玄棘没有选择在一棵树上吊死,而是立即看向那边看热闹一样的祖豹,“大祭司!你还在等什么?快些来救我啊!”
对祖豹而言谁当族长差异不大,反正他都稳坐大祭司的位置,所以他干活根本不积极,被点了名字也只是混在战局里面继续摸鱼。
跟谢棠的那群全员怪物的学生们比起来,没有大祭司助力的玄棘完完全全落了下风。
别看玄棘武力值一般,在逆风局里智谋可是十分在线。
他声嘶力竭地往祖豹痛点戳上一刀,“祖豹!你且好好睁开瞎眼看上一看!现场这群怪物可全都出自你的手笔!唇亡齿寒!你以为他们宰了我还能放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