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温琪佯装不乐,眉梢眼底却能看出她欣喜。
‘狗腿精。’
宁烁在心里嘀咕了声,揽着宁妤走向一旁,对于霍容这只想吃他家妹妹的癞蛤蟆一直喜欢不起来。
他可不认为霍容的伸手对宁家是恩惠,在这场双赢的合作中,霍氏获益只会更多。
直到宁妤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在假山后站了不知多久的那抹长影才终于走出来。
他望着宁家别墅,攥紧拳头,眼底翻滚着浓郁到令人窒息的压抑情绪。
在自己痛心入骨的日子里,她过得很开心啊。
月明星稀。
在寂静的夜里,雪花打在玻璃上的簌簌声都听得分明。
宁妤正安睡着,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她从梦中惊醒,看到坐在床边的黑影,惊吓到说不出话,下意识抱住被子后退,背紧紧贴着床头。
黑影借着月光将宁妤的紧张尽收眼底,他将手伸向宁妤,冰凉手指轻轻触碰她的脸颊。
“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哭啊。”
是靳沉!
宁妤心脏怦怦跳,她抱紧怀里的被子,启声,带着颤的嗓音难掩紧张。
“你怎么会来。”
“想你了,过来看看你。”
靳沉声音里甚至能听出笑意,他挪动身体靠近宁妤,将俊美无俦的面容映入她眼帘。
“宝宝,我听见你心跳好快,看到我这么激动吗?”
宁妤看着男人在黑暗中越发昏暗不明的深邃眼眸,与他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完全没有从前的甜蜜,心头只有无尽压力。
他是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眉眼间的意气风发全然被阴郁占据。
宁妤不自觉又往后挪了挪,抿唇:“你过来的方式太特别,我还以为有贼私闯民宅。”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害怕我做出伤害你的事。”
靳沉语气越发温柔了,他伸手揽住宁妤,不顾宁妤身体的僵硬把她按在怀里,自顾自往下说。
“咱们在一起那么久,我从来都没有凶过你一句,你是我最爱的宝宝,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呢。”
“我只是太想你了,所以一出狱就迫不及待过来见你。”
“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担心你出意外,担心你被别人报复,梦里都是你哭着求我救你。”
“那时我真的很想见你一面,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只要能够确定你是平安的。”
“可是你没有来,一次都没有……”
靳沉声音越来越低,说到后面时,已经模糊到听不清。
宁妤却明显感觉到他手臂的用力,身体都被抱得有点疼了。
说到底还是怨的吧。
怎么可能会不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