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宁妤被楼权带着认识一大帮楼家的亲戚,包括公公婆婆,收见面礼收到手软。
宁妤能感受到现场其实有很多人都不喜欢她,但没关系,她又不需要依靠讨好楼家人坐稳楼太太位置。
谁要是敢不长眼找她麻烦,干就是了。
饭后,楼权与楼元勋有事情商议,宁妤则在保姆的引导下来到楼权房间。
房间虽大,却因为整体黑色的布局显得沉闷无聊,与其主人的性格十分相配。
宁妤大致瞧了一圈,兴致缺缺的收回目光,清点她今日收获,等待楼权给她分配房间。
于是楼权回来时,就见宁妤坐在地毯上,对着灯照手里的翡翠玉镯,不时发出赞叹声。
宁妤看到男人身影,放下手,笑。
“老公,你忙完啦。”
“嗯。”
楼权抬腿走过去,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放进抽屉,侧眸俯视从地上站起来的宁妤,黑漆如渊的眸底仍看不出情绪波动。
“你应该在我回来之前就洗好澡。”
宁妤听出楼权话里隐含的意思,眨巴眨巴眼睛。
“你是要和我同床共枕吗?”
楼权:“你是我的妻子。”
所以同床共枕理所当然。
宁妤把楼权的态度看在眼里,耸耸肩。
行吧,如果他们第一天就分房睡的话确实太引人瞩目。
而且躺一起而已,又不代表一定要做什么,世界上貌合神离的夫妻还少吗?
于是,宁妤便拿着佣人为她准备好的睡袍前往浴室。
然而在她洗完澡,楼权也洗完澡之后,从浴室出来的他却试图掀开她盖在身上的被子。
宁妤吃惊,双手攥住被沿,眼睛睁得圆圆的。
“你干嘛?!”
楼权看出宁妤的紧张,维持侧坐在床边的姿势不动,目光深深。
“你应该知道楼家家规不允许离婚。”
摘了眼镜后的男人五官越发立体清晰,高鼻阔额、浓眉大眼,是非常标致英俊的长相。
但最吸引宁妤注意的,是他眉下那颗小小的红痣。
某人在相同位置,也有颗一模一样的痣。
笑时就像是冰天雪地里绽放的红梅,勾魂摄魄。
宁妤抓着被沿的手紧了紧,“我是有一点点耳闻……”
“所以宁妤,”楼权开口,淡然陈述事实,“为我生下继承人是你的义务。”
宁妤迎着楼权的视线与他对视数秒,发问,“这样说的话,那你以后也会履行职责,做好我的丈夫吗?”
“嗯。”
楼权简短回应,在宁妤手指力气松动以后,掀开那层薄薄的被子,俯身覆上去。
……
楼权床品果然极差。
空有一身牛劲,全无技巧,要不是宁妤指点,他连个姿势都不知道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