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权听到宁妤的要求,沉默。
且不说他年少老成从未出过差错,以他的身份地位,又有谁敢受他一句对不起。
而且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如果不是宁妤自作主张动他的书房,二人根本不会发生矛盾。
宁妤见楼权不说话,呵了一声,转身便要走。
楼权拉住她,快速权衡利弊过后选择以最简单的方式结束这场无谓争执。
“对不起。”
楼权的妥协让宁妤彻底从犯错方变成有理者,不依不饶追问。
“你错哪儿了?”
楼权:“不该凶你。”
宁妤看楼权识相,得寸之后再进最后一尺,“你不许把书房弄回原来的样子。”
楼权皱眉,显然不情愿。
宁妤退一步,“最起码三个月之内不许变,而且你也不能去别的书房,否则大家都会觉得我连个小小的书房都做不了主,又怎么会打从心里信服我这个女主人,往后他们只会对我的话阳奉阴违。”
她看楼权还不说话,搬出救命之恩来说事,“你的命都是我救的,要是连这点小事都不答应,就是忘恩负义、不讲良心,是白眼狼。”
楼权又发现了宁妤的一个优点。
能言善辩。
歪理一大堆,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在精英云集的楼氏财团法务部都能担任得起首席辩护律师。
“随你。”
楼权再次妥协,只想早点息事宁人。
宁妤扬起明媚笑脸,歪着头欣赏楼权眉眼间的无奈,觉得他此刻绝对快烦死她这个不讲道理的女人了。
矛盾解决。
楼权与宁妤安静对视,等了近二十秒见她仍没有任何表示,皱眉。
楼权方才摘了眼镜,宁妤把他的表情变化看得清清楚楚,开口询问。
“你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楼权:“你现在不生气了。”
宁妤:“嗯呐。”
楼权:“那你为什么不叫我老公。”
宁妤表示不解,“我为什么要叫你老公?
楼权垂下眼眸,难以启齿。
她之前每次闹完脾气,都会贴上来甜腻腻的喊他老公,有时还会亲他。
他想补全这样的“仪式”,又实在不是会求欢索爱的性格。
楼权不张口,宁妤很快等得不耐烦了,懒得再跟他僵持下去。
“行叭,老公老公,我要洗澡了,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