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让自己抓到她不安分的证据。
楼皖这种蠢蛋都能察觉楼权心情不佳,楼权本人自然更加清楚他因何不畅快。
可话是他亲口说出去的,宁妤也尽职尽责履行着属于她的义务,让楼权挑不出丁点差错。
冷处理几天后,楼权脑海里产生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两人不能一辈子都这样。’
宁妤或许对此求之不得,他却因为与宁妤关系的冷淡心烦意乱到影响到工作,甚至还有次出了差错,白白将百分之十的利润拱手相让。
商人的本质是趋利避害,尤其像楼权这种精英中的佼佼者,更是擅长在权衡利弊之后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和好是必然。
只是他已经无法再用停卡这种方式让宁妤主动低头了。
生意场上难免会有应酬。
楼权往日从不喝醉,顶多有德高望重的长辈在场多饮两杯聊表敬意,这次从饭局回来时身上却带着浓重的酒味。
楼皖将路都走不稳的楼权扶到他与宁妤的卧室外,敲开房门。
“小叔叔今天被灌得有点多,你照顾好他。”
宁妤皱着眉头伸手接一看就喝了不少的楼权,然而楼权正面压下来时,宁妤被他小山一样高大的身体压得差点摔倒,踉跄半步后眼疾手快扶住门框这才站稳。
宁妤眉头皱得越发紧,努力昂起头想看楼皖,视线却被男人宽阔肩膀遮挡,只能看到他身后那丛乌黑浓密的头发。
“怎么让我照顾他,家里的保姆都睡下了?”
“谁让你俩是夫妻呢,我不把小叔叔交给你,难不成往其他女人床上塞啊。”
楼皖怪腔怪调,他存心想折腾宁妤,将人送到地方后便撒手不管了,也不说去喊保姆煮个醒酒汤什么的,直接抬腿离开。
“神经病。”
宁妤看到那片头发彻底消失,忍不住骂了句,收回视线看到全身力气都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胸膛,忍不住头疼。
这人死沉死沉的,凭她的小身板儿,怎么把人弄到床上去啊。
“楼权?”
宁妤试探性叫楼权的名字,想看他现在还有多少意识。
然而男人只用鼻子哼了声,也不知是给她的回应,还是单纯不舒服的呓语。
宁妤不惯着楼权,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把,如愿听到楼权吸气。
“疼不疼?”
七八秒钟后,反应迟钝的男人才醉意朦胧吐出一个疼字。
宁妤双手艰难挤进二人之间,推着楼权的胸膛,语气凶巴巴。
“知道疼就给我站好,不然我还拧你。”
楼权缓缓松开环在宁妤身上的手,顺着宁妤的力气勉强站定,用晕染浓烈醉意的眸子看她。
楼权穿着他最习惯的黑色西装,眼镜却早不知丢哪里去了,衣领也有些松散,但半点都不邋遢狼狈,反而中和掉一些他身上过于古板严肃的气质,看起来总算有了点年轻人的样子。
宁妤见楼权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松了口气,转身往卧室里面走。
“跟我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