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门口的江宴桉时,段岑锐惯有的礼貌性颔首示意。
“早…咳、”江宴桉咳了咳有些烧痛的喉咙,随即面露尴尬的打着招呼:
“早上好,段先生。”
“早上好,江宴桉。”段岑锐衣袖高挽,露出青筋明显的手臂。
他转身将一杯兑好的蜂蜜水递到了江宴桉手里:
“帮助分解残留酒精,或许你会好受点。”
对于段岑锐的体贴入微,江宴桉有些纠结。
昨晚在街边的记忆他大致都记得……好像、亲了段先生来着?
亲了没有?
服!怎么偏偏这么重要的事情经过记不清…
江宴桉捧着那杯蜂蜜水,逐渐回忆起昨晚段岑锐抓着他的手吻他掌心、手背…勾引他的样子…
就是勾引!赤裸裸的勾引。
段岑锐这人坏,但着实引人犯罪。
江宴桉自愿沉沦,无比吃这一套。
现在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江宴桉还是会觉得脸红。
好险、差点就被钓成翘嘴。
他抬手捏了捏逐渐上扬的嘴角,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被段岑锐轻吻过的掌心。
有些、回味无穷。
不对,自己应该冷淡一点的,段先生对他好只是因为沈爷爷的原因还让他有点子伤心失落来着。
江宴桉眸色一沉,大早上把自己的好心情全劝没了。
撑靠在厨房岛台上的段岑锐静静的观察着江宴桉变幻莫测的面部表情。
小alpha看上去不太能藏住事的样子。
有点呆。
他剑眉单挑,口吻沉倦:
“在回想昨晚的事情吗?”
江宴桉被点破心事,红脸但嘴硬否认:
“昨晚叨扰段先生您了,猜测对您来说照顾我这个醉汉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所以请忘掉,除工作以外我会尽量少出现在您眼前的,江某致歉并表达诚挚的感谢,改日向您赔罪。”
听着江宴桉自说自话的官腔,段岑锐反而叹笑。
说完疏离话的江宴桉下一秒就被对方酥意的笑晃了眼……反应过来后他在心里踹了自己几脚——
自己这颜狗的毛病得改改了。
江宴桉、硬气一点!不能再自作多情过度解读段先生的举止了!
脑补是病。
段岑锐向来不爱买这种账。
见江宴桉转身要走,他不露声色的指尖狠划过刀尖。
待刺痛感袭来后他轻攥指尖站直身,眼神带着浓重的侵略意味,连带着眼底氤氲的笑都让人有些后颈发麻。
是作为顶级掠食者的威压。
江宴桉被步步紧逼,下意识的后退。
他以为是刚才的话语冒犯到段岑锐了,所以下意识的就想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