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时表示理解地跟他碰了个杯:“我懂。”
虽然不是同一个行业,但从底层慢慢爬上来的那种艰辛,他也体会过。
“你不懂,你们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哪里懂我们这种普通人,想要出头有多难。”方溪摇摇头。
“嗐,你以为我们就没有烦恼了吗?”熊岩也喝嗨了,丢了一颗花生米进嘴里,“当初我爸刚发达的时候,把我转到一个贵族幼儿园,在那里,他们都看不起我,说我是暴发户的儿子。小时,小时就不说了,反正也过得不太好。一直到高中,我们两都是被别人孤立的对象。”
沈初时没有太多关于原角色的记忆,听完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小熊把他当成好朋友的原因。
“你们也这么惨啊?”方溪吸吸鼻子。
“好了,别难过了,你现在不也熬出头了吗?”沈初时主动跟方溪碰了碰杯。
方溪点点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沈初时:“你说得对。”
沈初时笑笑,抿了一口杯里的酒。
“初时。”就在这时,喧闹的舞曲中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见鬼了,是喝多了吗?他怎么听到贺珵禹在叫他?
他脖子仿佛生锈般,一点点转过头去,见到了站在卡座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贺珵禹。
“初时,原来这里是你的宿舍啊。”
沈初时:我去,真见鬼了!
【作者有话说】
贺珵禹:小骗子。(捏脸)
沈初时:我已经28岁了,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夜生活。(叉腰)
都市隶人
沈初时正震惊着,一旁酒意正酣的方溪摇头晃脑地凑了过来,因为重心不稳几乎挨到了沈初时的肩膀上:“初时?你认识他?他又是哪家公司的?”
沈初时往旁边挪了挪:“咳,认识。”
贺珵禹原本脸上还带着极淡的笑意,此时笑意全数消失,看着“黏黏糊糊”挨着沈初时的方溪,神色也跟着往下沉。
沈初时起身走过去,见贺珵禹神色不虞,猜想一定是因为自己撒谎的事,正要开口解释,熊岩却以极快的速度窜到了他面前。
“这里不欢迎你。”熊岩说。
沈初时:……
该怎么提醒熊岩,贺珵禹是这家会所的老板?
熊岩没有贺珵禹高,但挺着胸膛,仰着一张狂拽的脸,颇有几分熊傲天的气势。
“呵。”贺珵禹轻笑一声,“怎么又是你?”
结合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语气像是在说:“怎么又是你在带坏我家小孩?”
他上身只穿一件衬衫,领结已经摘掉,领口的两颗扣子没系,袖子挽到了手肘处,单手插在西裤的裤袋里,曲起的小臂上肌肉线条明显。他站姿闲散,下巴微抬,垂眸看着眼前的人,气场非常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