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画面一转,矿井上,一台起吊机正在上下起伏,卖力工作,女仆在年轻侦探的追问下,终于半真半假地说出实情。
“太快了,让我自己来。”
贺珵禹只听得进沈初时的声音,“好”,他松开扶在沈初时腰上的手,光影将他全身积蓄着力量的肌肉轮廓照得黑白分明。
女仆说完实情,无力地匍伏在年轻侦探的肩头,不远处对起吊机也随着剧情节奏慢了下来。
不得不说,导演真的很会拍。
不久后,酣畅淋漓的电影接近尾声,案子虽真相大白,但最后的镜头却停留在年轻侦探还未收回的枪上,枪里的子弹并未出膛,预示着接下来还有更加波云诡谲的案子在等着他。
电影播完,贺珵禹抱着眼神迷离的沈初时直接起身,换来一声闷哼,他迈开脚步往前走,怀中人的脊背微微发颤。
“放我下来。”沈初时的声音也在发颤。
“你累了,还是我抱你上去吧。”贺成语很是体贴,沈初时却觉得这人坏透了,贺珵禹上楼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他紧绷的弦上,直到他被安置在床上,也未曾松开。
次日,沈初时一觉睡到了中午。
睁开眼,他看了一下身上。
果不其然,他身上还松散地挂着那套女仆装。
也不知道贺珵禹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变态禹。他在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
“醒了?”某个被他嘀咕的人探过脑袋来。
“嗯。”他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就被人圈进了怀里。
“饿了吗?是要抱你下去,还是拿上来给你吃?”贺珵禹问。
“我自己下去。”沈初时想起昨晚上楼的经历,反应很大。
“好。”贺珵禹似乎也被勾出了同样的回忆,嘴角挂着的笑意满是回味。
之后,两人有空就一起看那晚的系列电影,每部案情都不一样,相当精彩,起伏的节奏扣人心弦,每每看完,都让人心跳不止,意犹未尽,尤其是那个年轻侦探,似乎破案成了他最大的乐趣,而贺珵禹,似乎也找到了自己最大的乐趣。
唯一可惜的是,沈初时从来没能完整地看过哪怕其中一部。
有次周末,他陪贺珵禹在办公室加班。
贺珵禹怕他呆得不舒服,特地把大班椅让出来给他坐,自己则坐到了接待用的椅子上。
他闲得无聊,打算补一补那个系列的电影,谁曾想,才看到一半,又被贺珵禹抱到了腿上。
“你继续看,不影响。”贺珵禹咬着他的耳朵说道。
沈初时只瞥了一眼屏幕就将脸别开了,在灯光的反射下,光滑的屏幕倒影着他衣冠不整、神色迷离的模样。
“不是很好看吗?”贺珵禹自然也注意到了,盯着屏幕将他的样子都描述了出来。
那次之后,沈初时没再想过要去重温那部电影,除此之外,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无法直视那张大班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