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心情愉悦,白衍添油加醋:“学长今天傍晚不是还愤愤不平,说要变成平行四边形吗?我在努力把等腰梯形最短的那一根拉长。”
“白衍。”弯腰擦坐垫,陆时茗出声警告。
说得正起劲,白衍没注意他的动作,绊到他的脚,一个扑腾往他背上趴,剧烈的颤动把雨伞上的积水尽数抖下来,两人的衣服和裤腿无所幸免。
“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吗?”低头俯瞰自己帆布鞋上的脚印,陆时茗问他的时候,口吻透着无奈和质疑。
“哎呀。”即刻从他背上挺身,雨伞再一次受到晃动,地动山摇地把水漏到陆时茗的头发。
白衍楚楚可怜地对他说:“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太迷糊了,如果我记得带伞,陆哥就不会被淋湿了,要是就这样回去,其他同学一定会很担心的吧?”
语气听起来确实又无辜又可怜,如果没有露出标准的十二颗牙,看起来会更有说服力。
陆时茗:“确实挺蠢的,建议学弟下次学聪明些。”
“……”笑容霎时僵住。
由于种种不愉快的突发事故,两人磨蹭了半天,陆时茗才擦好坐垫,套上雨衣。
“上来。”
“哦。”
撩开雨衣下摆钻进去,像是要报复刚才自己的行为,白衍刚坐稳车子猛不丁发动,惯性往前方倒。
右脸搁着粗糙的雨衣材质在对方背上摩擦,白衍下意识抓住对方的腰身。
陆时茗今天没穿外套,只有一件宽松舒适的t恤,在触碰到对方腰侧紧实有致的线条时,白衍没骨气地咽了口口水。
正当他仔细摸索对方肌肉上的沟壑时,前面开车的人突然喊他:“白衍,晚上吃饱了吗?”
“多亏学长的披萨,吃得很饱。”他乖巧回应。
“那你能不能停止吃豆腐的行为,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又饿了。”
“好的。”
只好遗憾收手,白衍越想越觉得陆时茗这人非常没有情趣,不就是吃块披萨又顺便吃了个豆腐吗?怎么这么小气?
许久后,他又带着报复心理,补上一句,“不好意思学长,下一次我如果饿了,不会再饥不择食了。”
很奇怪的是,到两人各自回宿舍,陆时茗都没回怼他。
白衍抵达宿舍时,文娱部的干事已经提前在屋里等他了。
“实在不好意思,路上下雨耽搁了一会,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我也才来。”干事把信笺递给他,说,“今晚的投票规则是,可以在这封信上写下想说的话,我们会替你把信送到对方手上。”
“好,那我现在就写。”
面前的五个名字都把人眼睛挑花了,白衍咬住死皮思索了许久,忽地灵机一动,在陆时茗的名字那一栏,打了个大勾,挥洒笔墨在信里写下自己的长篇大论。
文娱部的那名干事收过他写好的信,又从兜里拿出四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