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华兴闻声回头::“什么事?”
她像只活泼的兔子,脸上带笑地问:“你是不是也有秘密?”
“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么多做什么。”他料到她是瞧见了相片,有些无奈地扶着额头。
至于如何看见的,他不得而知。
回来时急着煎药,他便没管沈华年睡在哪间屋子里,她头昏沉沉的,也不管是在谁房里,反正是沈华兴的屋子,便随意挑了个房间倒头就睡。
睡着前,恰好看见了他书桌前的相框。
“那是嫚玉姐吧。其实我早知道了。”沈华年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眉眼弯成月牙状,那双含了万物的眼依旧亮晶晶的。
两三年前,她就见过李嫚玉,不过是沾了沈华兴的光,一起吃了个饭。
可十五岁的沈华年不懂这是什么意
还未接着问,沈华兴便主动断了话茬:“好了,别的都先放放,你好好休息。”
他一走,这房间里又只剩她,四周恢复寂静,风雪掩盖了所有声音。
天花板没什么好看的,没有漂亮的灯,沈华年却还是愿意对着它发呆。
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他避免这危险呢,只要他平安回来,哪怕是最终所有的不幸都反噬在她身上,她也无所谓。
毕竟自己这一世也难逃一死。
生着病,沈华年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反正离事发还有些日子,等病好些了再想也不迟。
想着想这,她便沉沉睡了过去。
…………
半夜忽然刮了好大的风,透过窗户直往房里钻。
沈华年半夜里虽已退了烧,脑子却还是昏昏沉沉,只觉热得慌,还未睁眼醒过来,便被沈华兴打横抱起往外冲。
方才他冲进房里喊了好几遍,见床上的人没反应,便冲进来将她裹上被子往外逃。
沈华年只有里衣裹在身上。
这楼有些年头了,往年一直顺遂无事,今年倒偏不走运,在年前走了水。
楼梯间烟雾弥漫,沈华年在半道被烟呛醒,待到逃到楼下安全后,才定定地看着那红彤彤的一片失神。
大股大股的黑烟往外冒,火将那户烧成了个空架子,墙壁被烟熏得不见颜色,索幸一幢楼二十五户人家无人伤亡。
沈华兴这房子紧邻着走水那户,被火影响,烧了个干净。
那张沈华年与付书同的合照,也一齐葬身火海里。
没了。
他做的更改也开始失效。
枇杷树爱能动摇唯物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