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看不惯又干不掉人的感觉,沈华年是他现在最想杀掉的人。
没有之一。
高言慬愤恨地将她摔下,被掐得红了脸的沈华年捡回条命,蜷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李嫚玉的担心溢出脸来,可她的手也被反剪,根本没半点活动空间。
缓了好半晌,沈华年才抚着心口说话:“今天你太太生日,本就订好了餐厅在外面喝个酒庆祝一番,我想救回我朋友,才特地先结了账过来告诉你。”
“少帅真是不识好人心。”
听完这话的高言慬有些不明就里,就为了救回她朋友,竟做了这样一番安排?
事已至此,放人是不可能的,高言慬烦躁至极,又点了根烟。
“放你朋友不可能,这样,我给你个选择。”
“你和你朋友,选一个。”
到了李嫚玉发挥的时候。
“宛珍,你走,别管我。”
说话时声泪俱下,论谁看了都迷糊,跟电影里的演员演戏时的状态十分相似。
沈华年拉着李嫚玉的手:"要走也是你走,我留下,你前几天刚受了伤,万一发炎怎么办。"
高言慬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被吵得头疼,干脆大喝一声:“够了!你俩再这样谁都走不了!”
李嫚玉立刻露出真面目,抹了把脸上的眼泪,手指着沈华年:“她。她留下。”
沈华年吃惊地瞪着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高言慬手下的人带走。
“女人真是墨迹。”
出医院时太阳已经沉了半边天,沈华年被押上车,坐在后座默不作声地放空大脑。
副驾驶位的人又点了烟,呛得沈华年将车窗摇下半面。
“关上。”
副驾驶位的高言慬偏头睨她一眼,冷冷吐出几个字。
…沈华年此刻真怀疑这是蓄意报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默默将窗户合上,就这样被呛了一路。
若付书同在这儿,能闻得到半点烟味算他输。
高言慬心眼多,先让人将沈华年带回了自己局里,再由自己陪着林美真庆生。
到了现场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和他有关的人几乎都来了,饭店里十几桌坐得满满当当。
“高少帅当真是疼媳妇,你看这排场。”
高言慬刚进门,就被人捧到了月亮里。
他也不知这排场是怎么回事,现在一想,才发觉不对。
前几日有些人从他面前过,都得说声对林美真生日的吉利话,起初他只觉得这是个讨彩头的,到后面愈发觉得莫名其妙。
每次路过的人都得说句过两日来讨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