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被涂了东西的金簪子。十五岁那年母亲送的生日礼。
除了簪子,其余那几个壮汉的东西也被沈华年涂了药。
若他们不贪心,将东西都放在车上,这事便不会发生。但奈何这帮子人个个都是个贪心的主,都觉着东西放自己身上最安全,这才让沈华年有安全脱身的机会。
涂上药的首饰遇上足够的热后渐渐生效,沈华年用毛领子将自己口鼻捂住后躺在草堆上一动不动,看着周围的人一个又一个倒在自己面前。
最后那人在倒下前想去拔枪,一边开着枪套一边嚷嚷:”该死的,你给老子下了什么药…”
话还未说完,沈华年便见他也倒在自己面前。
见他们一个个都睡死过去,沈华年吃力地坐起来,接着双腿一蹬强撑着站起来,蹦跳着去拿桌上的瑞士军刀割掉绳子。
解决掉绳子后,她将他们枪的弹夹收走,剩下的全扔了出去,紧接着便一点一点将他们搜刮去的东西收拾起来。
“你猜猜我给你下的是什么,蠢货。”她裹紧狐狸毛披肩蹲下,看着面前这些不自量力的人渣,一边说,一边笑着用军刀拍着面前那人的脸。
这群畜生不如的东西,沈华年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但上头有命令,不准把人弄死了。为了泄愤,她也没客气,一人狠狠踹了一脚。
“华年!”张沅与赵书仪带人冲进来。沈华年早灭了火,失去热,药的效果也弱下来。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赵书仪走近沈华年仔细观察着,问。
沈华年摇摇头,站起身来扔掉军刀,拍着手上的浮尘笑道:“该收网了。等他们的人到,我们几个出不去的。”
“你放心,来的可不止我们几个。”张沅神秘兮兮地笑。
沈华年知晓是谁要来,眉眼间的凌厉化为温柔:“走吧,我们快些过去,这药是找人专门调过药性的,没有一天醒不过来。”
这些人原本便是沈华年的反面,说得难听点,就是阴沟里的蛇鼠虫蚁。
梁晤生的死,全拜他们所赐。
不过这不是沈华年的活,她只需将人交给上级就好。
几人用绳子捆了这批内鬼,接着张沅叫来大汉将人扛到付书同的车上。
沈华年没废话,虽然穿着旗袍不便行动,却干净利落地三两步走到车前,拉开车门,上车。
张沅和赵书仪坐在后排看着那几个还未醒过来的人。
付书同一脚油门,左打方向盘驶离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车子开向大路,就着煤气路灯微弱的光,付书同酝酿好久才开口:“受伤了吗,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坐在副驾的沈华年对他笑:“当然没有,他们上头交代要活的,还没来得及对我做什么,全被我撂倒了。”
“厉害。”说着,他还腾出手来摸她头发。
“好了,好好开车。我们争取早些到。”沈华年心里虽欢喜,但车在路上可不是玩笑事,付书同听她这样讲,便收回手老老实实继续开车。
得益于沈华年那特调的药,车上的人直到目的地也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