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与小时候吃到的有些差异了。
付书同似乎与她有心灵感应,见她盯着东西若有所思,便开口问:“这次过年想请谁?”
她爱热闹,不习惯一个人冷清,现在能有条件,自然是想找亲戚朋友聚一聚。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房门口,家佣将东西接过收好,沈华年手上空下来。
“我想让嫚玉姐她们来。”
思索片刻,沈华年给了答复。
付书同这头的人也不多,算起来也只有宋允成她们。
李嫚玉在沈华兴走后也时常和沈华年联系,那层模糊的关系被撕开,只剩下姐妹情分连在一起。
“行,菜的话我叫人准备,我们把春联这些贴好就行。”
江南一带吃的多,尤以甜食为甚,原本费不了多大功夫便能办得周全,付书同却念着她许久未回家,特地请了从山西来的厨子做她喜欢的家乡菜。
过了两日,沈语宁却在年前忽然写了封急信送到沈华年手里,信到时她正帮忙贴着对联。
当时满院子里已经挂了不少红灯笼,里里外外都是喜庆,看到信的沈华年先是一愣,随后拆开看。
“邮差这些天也已经陆陆续续休假,这时候怎么忽然来信了?”
他看她手里捏着信纸,从高脚凳上下来,拍完手上的灰凑近她问。
“我也不知道,信上只说她想来我们这儿住段时间,料是有难处。”
看完后,沈华年随手将信纸折起来重新塞进信封里,叫人放进屋里。
付书同听完这话只是点点头。
他们两人的亲戚都多,借住是常有的事,只要不透露工作上的事问题都不大,更何况沈语宁救了他一命。
于情于理,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客人们来的时候恰巧是正午,菜已全部备齐了,李嫚玉到的第一时间,却先去了厢房找了沈华年。
“嫚玉姐。”
沈华年见人来,笑着跟人打招呼。
李嫚玉朝着她点点头,随后拉着沈华年说起悄悄话来。
“你哥哥的死,我已经查清楚了,背后的人也被我差不多摸清了…”
话还未说完,她便明白了话里的意思。
她是想为沈华兴报仇。
这事沈华年不是没想过,可救人尚且会触发周期律,让人遭到更为严重的反噬,更何况伤人。
所有的愤怒和不甘最终都化作了黑夜里无声的眼泪,在黎明到来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我印象里,你不是这样的。”
沈华年有些嗫嚅,不知该说些什么,总觉得要出事,可现在劝,根本劝不住李嫚玉半分。
“我之前确实很能忍,都想着息事宁人,就这么算了。可这次不一样,我想替我自己争一回,也替他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