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郁燃和江聿丞并肩站在香槟塔废墟前,
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
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林羡轻轻笑了一下,
转身走进雾里,
伞柄在掌心转了一圈,
像把一句没说出口的话,
折进夜色里。
凌晨两点,仓库彻底空了。
保洁阿姨推着垃圾车经过,
车轮碾过碎玻璃,
发出细碎的声响。
那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像一句迟到的谢幕词。
郁燃独自站在香槟塔废墟前,
指尖捏着那枚铂金袖扣,
内侧刻着“08。20”,
像一把小小的钥匙。
他忽然想起林羡的祝酒词——
“把一个人装进心里,又轻轻放下。”
也想起江聿丞的清水杯——
“最後一杯,得清醒着喝。”
他把袖扣放进西装内袋,
贴着心脏的位置,
像把一句没说出口的台词,
折进首映礼的倒计时。
仓库外,雾气从江面漫上来,
像一条无声的河。
郁燃撑开那把旧伞,
伞面在风里微微颤动,
像一面即将出征的旗。
他低头,看见伞骨上刻着一行新添的小字——
“杀青不散场。”
是林羡的字迹,银漆未干,
在灯下像一条细碎的河。
郁燃合上伞,
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
像孤岛深处最原始的鼓点。
却不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