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今天,我把馀生剪进雪里。”
随後,他把镜头对准雪地上的戒指,
戒指被雪一点点掩埋,
只剩一个浅浅的圆,
像一枚被岁月磨钝的印章。
他按下停止键,
像一把剪刀剪开夜色。
他把机器装进防潮袋,
像把一部完整的电影封进胶片盒。
他最後看了一眼雪原,
转身离开,
脚印很快被雪填平,
像一场被剪掉的片尾字幕。
23:00,返程。
雪还在下,
车灯在雪幕里割出两道苍白的光。
车载广播里,
主持人用略带夸张的语气报着雪量:
“预计积雪40厘米,局部可达50。”
郁燃把广播关掉,
像把一句多馀的对白掐掉。
他把戒指留在雪里,
像把一句承诺折进西北风。
他把旧黑伞撑开,
伞面在风里微微颤动,
像一面永不降下的旗。
他把馀生剪进雪里,
像把一部被剪进片尾的长镜头,
把所有未说出口的话,
折进雨里,
折进心跳,
折进馀生。
00:00,雪停了。
星空下的沙漠一片银白,
像一块被擦干净的银幕。
郁燃把旧黑伞收起,
伞面在风里微微颤动,
像一面永不降下的旗。
他把戒指留在雪里,
像把一句承诺折进馀生。
他把馀生剪进雪里,
像把一部被剪进片尾的长镜头,
把所有未说出口的话,
折进雨里,
折进心跳,
折进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