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算见到你了,”闻旭叹道,“我问你的守卫,守卫说先帝已经驾崩了。我又问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守卫说没有收到消息。我还以为,瑞王殿下其实早就看我不顺眼,忌惮我很久了,这次趁机除掉我……”
“不好意思,”喻青咳嗽一声,道,“这几日有要事,一时将闻兄给忘了。”
闻旭道:“外头一定乱得很罢?世子肯定忙得脚不沾地。我想也是,不要紧的。”
世子只觉得有点抬不起头,活了二十五年,才发现自己貌似是个色中饿鬼,现在满心复杂。
……跟谢璟纠缠了两三日,头脑不清醒得很,仿佛她也被下了蛊,什么正事都没想起来。美色误人不假。
喻青叹道:“其实……罢了,其实都怪景王殿下。”
喻青派人好生把闻旭送了回去。
临走前,她不免也想起了最隐蔽也布置得最仔细的那间牢房。
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其实随时可以把人安置进去,像绳子、链子也都齐全着。
上次谢璟在里面,手脚都被缚住,人还没有醒来,无知无觉地倒在软榻上……
想到这一幕,血气顿时就翻涌上来了。
……没有成功,确实是太遗憾了。
才离开谢璟半个时辰,她无奈发觉自己又开始想入非非。
喻青勉强定了定神,离开牢房,先回到怀风阁换了身衣服。
“世子,”绮影叹道,“您还知道回来呢。”
正常喻青已经能够抵抗这类埋怨了,反正绮影早就知道。但是这次和先前不一样,她确实是板上钉钉地和谢璟厮混去了。
喻青比以往都心虚,道:“……唔,宫里有事。”
绮影道:“你脸红什么?”
喻青:“……”
喻青道:“屋子里有点热……我去看看父亲母亲。”
她转身便走,绮影拉着她的衣袖,把她拽住了。
“你等等,”绮影无奈道,“衣领还没遮好……都露出来了。”
她给喻青整整衣领,遮住了颈侧一小块红痕,然后隐晦地看了喻青一眼。
喻青:“……”
她到了父母处,耳畔的红色才终于褪去。
陆夫人见她来,道:“呀,你可回来了。宫里的事都忙完了?”
喻青住在皇宫那晚,让人给家里捎了个口信,此刻冷静道:“嗯。”
走进屋里,大夫刚给宣北侯针灸完毕,才拆了针。喻青一怔:“这是怎么了?”
陆夫人埋怨道:“你爹自己得意忘形了。那天晚上贺祁到府上来,扔个飞刀就算了,最后他非要拉弓射支箭,结果当晚肩膀就疼上了。”
喻衡咳嗽一声,道:“只是一下而已。我看那人要跑,旁人发箭慢……”
“再慢能慢多少?”喻青哭笑不得,也道,“下次您可小心点,别再乱动手了。多重的弓啊?怎么他们也都不拦着?你是从他们那抢过来的罢?”
老侯爷好几年调息修养,根本也没机会碰刀兵,总算有了机会,手痒得很。现在面对妻子女儿也是哑口无言,保证不会再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