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一生,已是尽兴。”
若谷没说话,轻拍她的后背,算是给了回应。
捡回来四只小妖,眼看只剩雪芽残魂,若谷心里的各种情绪交杂,实在难以平复。
任卷舒道:“师父,倘若阿姐和同其尘他们问起来,你就说我一人潇洒去了。等到实在瞒不住的时候,也要跟她们说,我是畅畅快快走的,让她们不必记挂。”
若谷道:“你啊,走了也得给师父留个难题。”
任卷舒声音停住,若谷看不到她的脸,以为人睡着了,轻拍她的手撤了回去。
半晌,任卷舒突然道:“师父,我们此行还有一个小妖,叫灵久,是只狸,现在跟同其尘去长留山了。她饭量大,比我听话,麻烦师父以后照看着点。”
若谷道:“好。”
任卷舒再次沉默,思索半天,没有其他交代的了,只有一事好奇。她稍稍侧脸看向若谷,“师父,同其尘是言一师姐的孩子。”
若谷轻声道:“同其尘的长相,有几分随言一。”
任卷舒:“师父果然早就知道。”
寻找碎玉前,若谷在长留山见到同其尘,说了句‘真像’,她还好奇像啥,现在解开谜团了。
若谷笑而不语。
任卷舒道:“师父,明天给我梳头发吧。”
“好。”
“还有眉毛,眉毛也要师父描。我再换身新衣服,漂漂亮亮的。”
“好。”
翌日。
“卷儿姐什么时候过来啊。”灵久生无可恋地拿着胡萝卜,三顿了,已经三顿了!顿顿不离胡萝卜,再吃下去,就算变不成胡萝卜,也会变得焦黄,黄里透红。
燕辞归道:“你着什么急,卷儿姐多久没回去了,不得跟师父讲讲话。再快,也要等雪芽情况稳定了。”
任卷舒回到半月山,用八卦盘给他们传了信,燕辞归不担心她那边,倒好奇同其尘去哪了。
房间没有,后山没有,没跟应清一起,又没带弟子训练……难不成,凭空消失了?
灵久叹息道:“我得去读书了,万一同其尘检查,又要挨罚。”
燕辞归蹭地站起身,“藏书阁!把这地漏下了。”
灵久吓一激灵,无奈给了他一记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