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泪失禁体质!
她狠狠抹了一把脸,试图擦掉那让她显得软弱的泪水,可却越流越多。
“昂纳切利特一个个都把我当棋子、当玩物!”她咬牙切齿地低语,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浓浓的恨意,“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受这种气!”
她简直比原主还要倒霉!
要是没有这该死的两个惩罚体质,也不至于会变成现在这样。
恐惧依旧存在,但更多的是一种“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的恶毒念头在疯狂滋生。
她知道自己可能没那么聪明,没办法立刻想出完美的计划摆脱项圈,但她擅长搞破坏,擅长把水搅浑!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系统被她吼得瑟瑟发抖,小声问道。
“怎么办?”苏时茶冷笑一声。
眼泪还挂在她长长的、湿漉漉的睫毛上,将落未落,我见犹怜,可那双氤氲着水光的眸子里却闪烁着恶意满满的光。
“他们不是都在盯着我吗?不是都觉得我有趣吗?”
她猛地站起身,走到梳妆镜前。
镜中的少女泪痕未干,眼尾鼻尖泛着脆弱的红,唇色却因为愤怒而显得异常嫣红饱满,微微张合着喘息,一种混合着纯真与恶意的诱惑力扑面而来。
她看着脖颈上那圈冰冷的银色,恨意更浓。
“项圈要失效了是吧?昂纳要知道了是吧?”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勾起一个充满恶意的、近乎扭曲的笑容,“好啊!那就闹大!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她现在不想去想什么周密计划,什么长远后果。
她只知道现在她很不爽,所以她也要让别人不好过!
要是等切利特帮她解决,从昨天那个态度来看,呵呵。
那就干脆鱼死网破吧。
反正这样做也不会不符合人设,毕竟原主不就是恨不得和那些天之骄子搭上关系。
她一把抓过被她扔在角落的、属于切利特的那件披风,粗暴地塞进一个普通的纸质手提袋里,动作毫无珍惜可言。
“不是都好奇我跟切利特什么关系吗?不是都觉得我勾引了冷遇吗?”
“我就坐实给你们看!”
她甚至没有精心打扮,只是胡乱擦了把脸,任由脸色依旧苍白,眼眶依旧泛红,呈现出一种被狠狠欺负过后的脆弱感。
她拎起袋子,深吸一口气,不是冷静,而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决绝,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
她径直朝着学院人流量最大的中央广场走去,脚步又快又急。
少女出色的容貌和异常的神态本身就是焦点。
人们纷纷侧目。
“看,是苏时茶”
“她怎么了?好像哭过?”
“看起来状态好差,但还是好美啊”
“她手里拿的什么?”
窃窃私语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