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告诉你们这些,我们是想问问你,真的对这个人没有印象吗?”
苏妍好看的桃花眼,依然震惊。
闻言,她又仔细看了遍照片,确定丶一定以及肯定的摇了摇头。
可她的内心,却早已巨浪滔天。
这是一环扣一环的杀人事件。
从杀人,到想报之公衆的缜密部属,再到将死者拖至童辛曾租住过的平房,并点火引起民衆恐慌。
如此劳师动衆,若单是一人所为,冷静思维的背後,堪称可怕。
那麽,他图什麽?
报复社会的无差别攻击?
还有一个可能,这是一起多人作案。
由主脑主导,再由工蚁去执行……
如果是这样的话,苏妍不得不带着怀疑的态度,为背後之人的行为表示疑惑。
一个曾配合主脑威胁过自己的人,多少算作他一个底层小卒吧。
说杀就杀,还特意选童家之前住过的地方。
不管是不是第一现场,整个操作,都很迷。
可是,苏妍又有种直觉,整个事情的始末,好像都与她有关。
或者说,与陆以深这个人有关。
越是深思,越是让人有种脊背发凉的恐慌感。
大概身体还是有些虚的缘故,苏妍的身上,不由自主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在座的,都是观察入微的能手。
夏廓已经得到了“陆以深的不在场证明”,于是不动声色地提出“告辞”,宋时客气相送。
临进电梯前,夏廓例行公事说了句,“以深小子要是又想起什麽,记得让他随时联系我。”
宋时看着老油条眼里的深意,向他握了握手。不卑不亢道了声“一定”。
电梯关闭後,夏廓二人下楼。
走出医院外,相对没什麽人的地方,白奇松才疑惑开口,“头儿,为什麽说得那麽详细。有什麽用意吗?”
夏廓看了看天,目光有些悠远。
“没什麽用意,看看吧。希望是我的猜测有误。”
“头儿,我不明白。”
夏廓拍拍徒弟的肩,“该明白的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病房中的苏妍,愣愣看着窗外的蓝天,又打个了哆嗦。
她低头。
看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有些茫然。
今天冷吗?
好像还好。
已经两次了,我为什麽会感觉冷?
整个身体,如同被蟒蛇缠绕。
阴冷,滑腻,有种难以呼吸的窒息感。
苏妍怔怔擡起双手,翻转手腕,手心向下。
晨光中炸起的汗毛,根根泛着毛绒绒地金光。
像是新生,又像是,在觉醒。
苏妍顺着汗毛的炸起,撩起袖子,目光一点点挪向肩膀。
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她又用指尖触觉去感受。
脖颈,下巴,直到侧脸。
她清晰的感受着鸡皮疙瘩的触感,然後,慢慢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