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汉子和琴师的白形成鲜明对比,尤其是在冷光灯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股温热猛得包裹住裴安宁,他一阵头皮发麻,眼里隐隐有泪花往外涌。
呼吸连不成串,裴安宁伸手摸了摸任清远的头发,往下又是耳垂……
“阿远……”
任清远不熟练,他只在视频里看见过,还想着这有什么难的,可真轮到他自己,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眉头紧皱,任清远想着电影里的样子,往前探头……
露营
游戏中,黑皮汉子耳尖泛红,一只手和琴师的手十指相扣,一个动作保持了很久,水在不知不觉中早早地凉了。
凌晨一点,任清远就着手电筒的光刷牙,他借着光用舌头偷偷舔了下嘴角,“嘶——”
“怎么了?”
任清远哼哼两声,他一口吐掉嘴里的泡沫,而后又漱口漱了好几次,最后懒洋洋靠在洗漱台边把杯子往架子上一放。
“草哥,我嘴破了。”任清远眼睛里带着笑,“嘴角擦破皮儿了,可疼了。”
“你看。”任清远扒着嘴角,一副要让裴安宁好好看看的架势。
冷光灯下裴安宁眼里闪过局促,但转瞬即逝。
任清远在心里幽幽想着,他就知道,裴安宁一旦到这种事儿上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有药。”
“行,那你给我涂。”
折腾到两点钟才睡,第二天醒来时裴安宁眼底带着淡淡的乌青。任清远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太黑了没看出来。
“还疼吗?”
“不疼,都消肿了。”
坐在车上,陈越越一看他俩就想笑,一黑一白太有喜感了,“来来来,远子。你凑近点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黑眼圈。”
任清远昏昏欲睡,他懒得理陈越越,挥手把他扒拉到一边去,“滚远点。”
“啧,”陈越越不自讨没趣,但转身还不忘编排任清远,“这人太不是东西了,我关心他睡眠他居然还骂我。”
后排的李旭挑眉,“你一天不犯贱你都难受。”
陈越越笑了,被骂他就舒服了。
任清远睡着睡着头靠到裴安宁肩上去了,裴安宁也眯着眼,他见状调整了下姿势让任清远睡得更安稳些。
大巴车晃晃悠悠,高速上不堵车一路畅通无阻。窗边的阳光从七点钟的淡黄色到如今日头高照,看得人心情都畅快了。
“到了到了!”
两个小时的大巴车刚好补觉,等任清远再下车的时候满血复活,面前是大片的草地,上面被商家布置成了各种游戏区,远处还有小溪。
任清远喜欢这儿,他像被放在草原上的兔子似的来回蹦跶。
李旭最后几个从车上下来,任清远看他魂不附体的,他一早上就觉得李旭不对劲,但太困了任清远也没凑过去问。
现在心里全是好奇,任清远几个箭步凑过去揽着李旭的脖子,“咋了旭哥?”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