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公安也没办法。
乡情木耳场占地上百亩,警察不可能天天在场里看着,警察一走,村民照偷不误。
厂里保安都是雇得村里人,当初说得多好,现在就多糟心。
因为保安根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场里要是处分保安,人家也跟着一起偷。
反正这么大的木耳场就在当地又搬不走,你能如何?
后来,村里干脆不认当初签订的合同了,想要反悔。
官司打到县里,在有关部门的协调下,把乡情跟村里的合同改为五年。
然而,村民并没有收敛,反而越发过分,竟然开始阻拦人家收木耳的大货车。
什么过路费,过桥费,各种名目,还没等出平坝就被拦住十几次,每次都要交一笔买路钱。
但木耳必须尽快运出去烘干,不然都烂了损失更大。
场长和梁显宗都忍了。
“。。。没想到,这次村民开始变本加厉,要求货车必须同等价格收他们的木耳,不然给钱也不让过。
他们那些所谓的小木耳场根本就达不到人家出口要求,更不能跟出口品质的混在一起。”
当初热情的让人热泪盈眶的老乡完全变了副面孔直让人咬牙切齿。
多耽误一个小时,货损都得万元计算。
“这次冲突是昨天上午发生的,梁显宗不知道具体被谁打的,冲出去的货车只有八台,还有两台货车没走成。。。。。。因为村里消息封闭,省里和市里包括县里都没得到消息。”
燕九如听得直摇头,这跟村霸有什么区别?!
有些地方穷是因为缺少资源,而有些地方穷是因为缺德行。
无德之人,先祖不佑。
无德之乡,天不予富。
“既然村民和乡情木耳场早有龃龉,县里没有上报到市里,省里?
这样的事,我不信市里一点没听到风声。”
余厅长硬着头皮道:“乡情木耳场的投资算是当地乡镇自己拉的,投资业绩算乡镇的,跟市里没有直接关系。。。所以一般经济纠纷也是乡镇那边的调节处理,县里协助。。。。。。”
燕九如闻言冷笑几声:“各位都听听,余厅长这是责任包干呢,是不是搞谁受益,谁担责?
投资的提成市里和省里没拿到,所以,出事儿了,市里和省里也装聋作哑?!”
余厅长咽了下喉咙,部长敢说,他也不敢认啊。
拉投资拿提成这事儿,虽然大家都这么搞,但毕竟不合规,并不能摆在明面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