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岑晃晃脖子一吐舌头:“我买的我不能玩?你告到法院去也是我占理啊,别嚎了午休还你哈。”
说完就脚底抹油,人一溜烟往教室外跑。
白予奈追上去,熟练扯住他脖领。
姐弟俩一前一后,你追我赶,腿上像按了火箭,把走廊地砖砸得嗙嗙响,一会就不见踪影。
林凊釉正为自己没有弟弟而感到庆幸,就感到后背被人用笔点了一下。
回头正对上霍析越的脸。
“今晚家教课结束以后,你抽空跟我回家一趟?”
“我跟你回家?”林凊釉反问,以为听错。
“对。”
霍析越朝她扯了扯唇,语气似乎很无奈。
“我爷爷不知道收到哪个傻子的半截情报,说我带女朋友坐了他的宝贝车,在里面胡闹还猖狂开到家门口,气得他半宿没睡着,今早血压都高了。”
林凊釉愣了愣,指向自己:“那是把我当成你女朋”
霍析越点了下头,半垂眼睑将咬字拖得缓慢,喉结震颤。
“所以得麻烦你去让门卫佣人什么的指认下,帮我洗脱罪名。”
她爱吃胡萝卜
傍晚。
闻家补习房间里氛围比起往常透着奇怪。
前几节课都连体婴一样挨得很近的闻宴和江扶歌,中间恨不得要隔出一条银河系,全程基本没交流,偶尔因为课堂需求对话,也双双顶着冰块脸。
不用想也知道,他俩这是又互相闹脾气了。
前世也常常这样,频率基本是一个月两三回。
但无论这期间闻宴作出多下定决心要彻底放下江扶歌的样子,但凡对方勾勾手指头,他就会立马被哄好。
林凊釉见不得他伤心,为宽慰他说的那些话,到最后还要被一一反驳回来。
“看,是你误会扶歌了,她不过小孩子心性的一个人。”
这一世谁爱劝谁劝。
反正她是不会再多管半点闲事了。
林凊釉从头到尾认真听课,连余光都没分过去半个。
老师提前将带来的教案讲完,临时提出要用到教材。
她将书包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才想起放学前被方枕月要走,说是要给她划这次月考上出现过的几篇类似文章,好提高明天路上讲解的效率。
没办法,只得举手示意。
“老师,我没带。”
话音刚落,林凊釉看到对面闻宴似乎正要开口,邻座霍析越就将他的书推了过来。
开学已经一个多月,霍大少爷的书还跟全新的没差,零使用痕迹,翻起来还散发着印墨味。
“谢谢。”
她将肩膀朝霍析越的位置挪了挪,小声表示。
对方没说话,只抬眸看过来一眼算作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