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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第2页)

景春一怔,将一肚子要夸豫王的话又缩了回去。

肖稚鱼却如释重负,将箱子里将最大最好的几张皮子选出来,准备转赠兄长与阿姐,剩下的一些也可以送给族里的姐妹亲戚。景春记下后,依次分好收拾。

没一会儿,暮色四合,天已是快黑透了。肖稚鱼不时朝窗外张望,突然有个仆从跑到屋外道:“郎君回来了,喝得大醉。”

肖明海离开长安时特为兄妹两留了几个仆从,来报信的这个叫做泉儿,身上有一半胡人血脉,生得高壮,留着看家的。

肖稚鱼闻言忙带着景春往大门去。

门外停着一辆马车,潮生正从厢内扶着肖思齐出来,他喝得大醉,手脚软绵。潮生只能转过身蹲下,要将人背起来。他怕磕着肖思齐,手忙脚乱,硬是憋出一头汗来。

肖稚鱼从没见过肖思齐喝成这样烂醉如泥过,从前兄妹几个在登丰县住着的时候,肖思齐也经常要外出游学交际,可每次回来都收拾得清爽齐整。她心忖只能是因为长安的富贵场与别处不同。

这时潮生已是背着人要站起,偏他脚下有些虚浮,肖思齐身子陡然一晃,几乎要滑下来。

肖稚鱼连忙几步冲过去,要扶却是来不及。

潮生也是心惊,幸而那一刹那厢内伸出一只大手,扶住肖思齐。潮生长吐一口气,稳住身体,口中称谢,又对肖稚鱼道:“我送郎君回屋。”泉儿也过来跟着,快步进门去了。

肖稚鱼看他们进门,转身要道谢,只见车帘子高高撩起,露出里面的人,她不由一怔。

坐在车里的竟是沈玄。

他两道目光不知盯着她看了多久,脸上还挂着一丝笑,却让肖稚鱼暗生警惕。

“多谢沈郎君送我阿兄回来。”她笑着行礼道谢,做足礼数。心中却在想,阿兄怎么会和沈玄一起出去喝酒。两家并没有什么交情。因前世之事,她对沈家实在厌恶,即使今生已没了利益关系,见着沈家兄妹,她仍会忍不住心生恶感。

沈玄道:“今天我与令兄喝酒,相谈甚欢,还约着下次一起去城郊饮乐。”

肖稚鱼不想和他多说,正要敷衍打,就听沈玄压低了声音,道:“……去的城郊那处宅子,就在丰庄边上,肖小娘子,你可听说过那里?”

肖稚鱼刚迈出半步,骤然站定,抬眸看他。

沈玄意态悠闲,一双眼从上至下在她身上转了一圈,见她头上钗环皆无,一张脸素净,显然刚才闻讯匆忙就出来了,他眉头一挑,目光藏着一丝晦暗不明与打量。

肖稚鱼心念如电,杨家告宰相谋反,私藏兵甲在丰庄的事现在还没露出来,他怎么好像已经知道了内情似的。当初她装作无意透露消息,引沈玄关注丰庄,是为了将沈家拉下水,离间李承秉与沈家的关系。涉及宰相与杨家的争斗,一旦牵连上了就很难脱身,沈玄却能在事之前就察觉不对,眼下诘问她,到底是怀疑,还是确定了什么?

别慌,肖稚鱼心道,面上做出迷糊模样,“丰庄,不就是上回在太原郭家听过,我初来长安,很多地方都还不知在哪里。”

沈玄笑容一敛,冷声道:“我已问过郭申,他根本不知道丰庄的事。”

肖稚鱼道:“从太原回来也有不少时日了,当初在郭家听了这一句没头没尾我也不知什么意思,沈郎君怎么突然又问起这个了?”

沈玄紧盯在她脸上,见她稍稍退后了些,似是无措,并没有心虚与慌张。

误会?巧合?沈玄心中并不十分相信,脸上却又是笑起来,语气也柔和几分,“当初与娘子在太原相逢,我一心想着等回长安到长辈面前谋划,没想到不过短短数月,娘子成了豫王妃。”

肖稚鱼看他神情,暗骂:呸。

第73章

◎其人◎

沈玄双眸湛湛,如蕴宝光,仿佛藏了些情意似的。

肖稚鱼心下不屑。她又不是真的情窦初开对男女事尚且懵懂的女郎,沈玄比之旁人也不过皮相更俊秀些,说什么回长安谋划的话,含糊其辞,怎能骗到她。

男人的花言巧语,肖稚鱼前世不知听过多少,豫王齐王,就连那个脑后生反骨的杨杲,浓情蜜意的时候都能许诺后位。肖稚鱼暗自哂笑,李承秉倒是应了诺,可后来弃城而走,不照样把她一样抛下。

所以说,男人的嘴,欺人骗鬼。

肖稚鱼心中一片清明,沈玄摆出这么一副虚情假意的样,肯定是心里疑惑还没完全打消。其实当初在太原算计沈玄这么一手,她就有过考量,一则是私下透露口风,事后沈玄无处对证,二则她盘算好了来长安入太子府,日后能稳稳压沈霓一头,可惜这份打算终究还是没成。

以她前世对沈玄的了解,此人是个口蜜腹剑城府极深的,若他已经知道丰庄一事全貌,今天反而不会来试探。想到此处,肖稚鱼心里那一点慌张也全没了,既然沈玄要装腔作势,她就陪他演一场,看谁做戏的道行更高。

她微微侧过身,脸却是一下就红了,轻声道:“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还说什么。”

沈玄微怔,视线不由在肖稚鱼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她的耳垂上,那里光溜溜的没带耳环,只一点殷红,衬得肌肤若雪,如桃花一般。

他笑容又更深了些,正要说什么。

潮生却急匆匆从门里跑出来,“娘子快去看看,郎君醉得吐了。”

肖稚鱼趁机脱身,对沈玄道:“谢沈郎君送我阿兄回来,今日不便留客,改日让阿兄亲自谢你。”

说着转身,几步走到门前,一股子戏弄的恶念突然冒出来,肖稚鱼转身回眸,马车果然停在原处未动,门前只有灯笼透出两团晕黄的光,看不清车内人的脸。她长睫微颤,目光有些迷蒙,不知对着马车或是更远暗处,浅浅一笑。

马车又稍停了几息,车夫这才听见沈玄的声音吩咐走。

肖稚鱼进门,加快脚步往院内走,潮生提着灯笼忙道娘子慢些。

如今肖思齐还未成家,门前只有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看着,肖稚鱼进门来,朝南开了小半扇窗,房中并没有浑浊的酒气,她原以为兄长醉酒呕吐狼狈的场景也并未出现。

肖思齐坐在床前,泉儿拿帕子在铜盆里过水绞干了递过去,肖思齐拿着帕子擦脸,脸上虽留着些微醺红,眼神却明亮镇定。

肖稚鱼讶然道:“阿兄,你没醉?”

肖思齐将帕子放下,屏退泉儿,这才道:“长安富贵场里的应酬,我如何敢真的喝醉。”

肖稚鱼笑道:“刚才装的真像,连我也骗过去了。”

肖思齐道:“沈玄在外面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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