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美妮紧紧护住女儿,“炳华,你消消气,我一定好好管教幼仪。”
舒幼仪骂骂咧咧:“你就是心里摆不正大秤砣——偏心眼!”
舒炳华火冒三丈:“你就是欠管教!”
……
在他们一家人的热火朝天中,舒纫兰三两口扒完饭,从书房找了几本金融学的入门书,抱回房间看了起来。
‘鸡飞狗跳’的月考事件后,舒纫兰终于开始了正式上课。
对于之前没接触过的科目,她会提前预习,这样上课不至于像在听天书,课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就缠着老师问。
圣保罗的办公室里从来没有来得这么勤的学生。
而国文这种课,对她来说属于陶冶情操,接受一些国内外的进步思想,能在紧张的学习节奏中调节情绪。
两周过去,大部分的课,她都适应得不错,唯有一门——体育。
圣保罗马上要跟隔壁学校联谊,举办足球赛,女孩子们都要表演中场节目。
她们班的节目是啦啦操,最近的体育课都被用来排练。
上一世,舒纫兰就没跳过舞,这辈子也是一具四肢不协调的身体,跟不上其他同学的节奏。
舒幼仪一贯都是无孔不入,找了个几个关系好的同学在老师面前煽风点火。
后来,体育老师就劝退了舒纫兰。
那真是太好了!
舒纫兰正愁怎么跟体育老师请假呢,没想到正中下怀。
这样她可以安心在教室看书了。
她的目标很明确,本来就不是真正来上学的,而是掌握她需要的知识和信息。
现在舒氏公司经营不善,她如果能重振舒氏,还愁在舒家没有地位吗?
况且,四十年前,舒炳华家道中落,完全是靠林丽珍娘家的人脉,才将纺织生意做了起来。
林丽珍贴上了自己的全部嫁妆。
林丽珍的父亲——也就是舒纫兰的外公是政府官员,也给舒氏的生意提供了不少便利。舒氏如今经营不善,也跟外公去世有关系。
怎么看,舒家的生意都该给大房继承,凭什么便宜了二房?
舒纫兰正专注地研究经济学原理。
一个齐刘海、波波头的女生进了教室,在书包里一顿翻找,叮铃哐当的,引人注意。
这个女孩子,舒纫兰有印象,因为她从不穿校服,总是穿着铆钉或者涂鸦的上衣,破洞牛仔裤,在清一色的圣保罗校服里,很扎眼。
一开始,舒纫兰以为她很穷,毕竟她总穿些破破烂烂的衣服。
但是观察后现,这个女孩在学生里好像地位不低,不少人见到她还会主动问好,点头哈腰。
再说了,这是贵族学生,不可能有真正的穷人,穷只是相对的。
“舒纫兰,你有没有那个?”波波头女孩竟然在叫她。
舒纫兰不明所以,“啊?哪个?”
女孩一手按着肚子,表情不大舒服。
哦!舒纫兰很快反应过来,“你要卫生棉?”
女孩点头。
“我有。”舒纫兰将自己的书包拿起,一顿掏,“你要哪个牌子?我有kotex、安乐、舒而美、娇爽……”
女孩噗嗤笑出了声,“你开小卖部呢?”
“我最近正在做实验,测试哪个牌子的卫生棉好用。”舒纫兰一本正经道。
她说的是实话,一点没在开玩笑。
穿越这么久以来,她体会到的最伟大的明就是‘卫生棉’。
女性再也不用因为每个月有几天身体不方便,就处处不方便。
这表明,女性正逐渐克服生理上的劣势,有更多机会挥自己在社会中的优势。
“舒纫兰,你这人还挺有意思。”女孩嘴角泛笑,“我叫霍晴姿,交个朋友吧。”
朋友?
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还是第一次有人要跟舒纫兰做朋友。
“好啊。”舒纫兰回了个微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全校谁不知道?你那篇文言文已经在全校流传开了,你现在是圣保罗的‘第一才女’。”
噗,‘才女’这个称号,舒纫兰实在愧不敢当,她不过吃了点‘时代的红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