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后,长日跟金织的合作怎么办?”
“谁知道呢,说不定……”
舒纫兰下意识地竖起耳朵,吃起了瓜。
反正现在李言照的身边围了一群人,她也挤不进去。
酒过三巡,眼看着李言照摆脱了身边敬酒的人。
纫兰忙端着香槟走过去。
转身便撞见纫兰,李言照明显一怔,随即眼底泛起惊喜:“舒小姐?”
“李总。”纫兰微笑举杯,“听说长日又购置了一批新船?”
“是啊,舒小姐的消息挺灵通。”李言照引着人朝主厅旁边的小包厢走。
刚才一群人轮番敬酒,他喝了不少,正想找个地方躲躲歇一会儿。
“舒小姐,到这边来聊吧。”他绅士地给人拉开椅子,“这边安静。”
“可以。”纫兰款款坐下。
李言照挨坐在她旁边的椅子,疲累地松了松领带,“舒小姐,是有兴趣跟长日合作?”
纫兰:“我们公司准备扩大非洲市场,非洲那地方远,需要的货船资质高,如果能跟长日这样屈一指的大企业合作,那肯定是非常让人放心的事。”
“非洲是远,长日明年的船很多都租了出去……你们需要运多少货?”
两人聊起货运细节,李言照越说越兴奋,一只手不自觉地搭上了纫兰的椅背。
偏偏他们是背对着包厢门坐的。
从后面看,显得亲密,容易让人误会。
“你这女人又要勾搭谁?!”
李言煦醉醺醺地进来,领带歪斜,手里酒杯泼出大半。
他一把拽住纫兰手腕:低沉的声音压抑着怒意,“上回包养小明星,现在连我哥都不放过!”
第46章
李言煦死死攥着纫兰的手腕,声音嘶哑:“舒纫兰!你别忘了,你可是跟我有婚约的!我不准你跟别的男人乱搞!”
“你放开我!”舒纫兰想抽回腕子,却已被对方捏得泛红。
“你今天必须答应我以后乖乖跟我在一起,我才会放了你。”李言煦眼眶通红,口中酒气冲天。
纫兰嫌恶地皱鼻,“李二少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李言煦嚷道,一把甩开纫兰的腕子,目光逼上来,“我只是快疯了!舒纫兰!你快把我逼疯了!”
原来这人自从大屿山那晚被气走后,胸中的闷气就没消下去。
自以为天之骄子的他,第一次屈尊降贵地跟一个女人示好,却没想到那个女人宁可要一个金毛小明星,都不要他!
这段时间,他一直给自己洗脑,告诉自己这个女人肤浅又毫无智慧,根本不值得他动心。
可看到她与李言照谈笑风生、甚是亲密,他又骗不了自己。
原来她也需要向上攀的高枝,只是她需要的那个人,不是他。
他还不够强大,入不了她的眼。
“为什么?!”李言煦领带歪斜,眼神狼狈,“哥,为什么?我只不过比你晚生了几年,哪点比你差了?”
“言煦。”李言照厉声训道,“你真的喝多了。”
李言煦踉跄一步,指着兄长,控诉压抑多年的愤懑:“我从小考试都是第一,我的获奖证书、奖杯堆得跟山一样多,我还严格要求自己,不学那些有钱公子哥的坏风气!
我到底哪点比你差?家里所有的资源都要倾向你?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努力,都要被你压一头?!现在连我的女人,你都要抢?”
李言照压住他的肩,警告:“闭嘴,你要把所有人都引过来吗?”
“哥做得出还怕我说嘛?”李言煦声音陡然拔高,引得更多宾客侧目:“舒纫兰!我今天就想问一句,舒家打算什么时候履行婚约?”
李言煦的胸口剧烈起伏,酒精和情绪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既愤怒又脆弱。
主厅的宾客逐渐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围观的人群多了起来:
“怎么回事?李二少怎么喝成这样?”
“想不到李二少还是个情种,真难得!”
……
李言煦牵起纫兰的手,眼神脉脉,“舒纫兰,我今年26岁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嫁给我?”
“哇哦——”
“嫁给他!嫁给他!”
围观人群干柴般一点就着,比当事人还要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