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你也是这样,”纪之屿低笑,“明明站都站不稳了,还要瞪我。”
“等到我看过去的时候,却像是眼花了一样,你对我温柔地笑。”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小少爷的腰侧,似乎在怀念过往,“你还记得你给我取得小名麽?”
小少爷没回。
这次不单单是因为不想和懒得回了,他确实忘了。
纪之屿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几分遗憾,“好吧……不记得也没关系。”
小少爷的呼吸越来越重。
他的皮肤饥渴地汲取着纪之屿的体温,可理智却让他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也不肯松口。
“别咬。”纪之屿看着,忽然皱眉,从回忆中脱离,拇指抵上他的唇瓣,轻轻摩挲着那处伤口,“疼不疼?”
小少爷偏头躲开他的触碰。
纪之屿也不恼,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迈上台阶,推开别墅的玻璃门。
冷气扑面而来,小少爷不自觉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冷?”
“……”
纪之屿轻笑,手臂收得更紧。
他的衬衫领口蹭过苏栢予的鼻尖,淡淡的雪松香混着一丝血腥气——是刚才被他掐出来的伤口。
“纪之屿。”小少爷忽然开口,声音沙哑。
“嗯?”
“你真的很烦。”
纪之屿怔了怔,随即低笑出声。
“是啊,”他凑近苏栢予的耳畔,呼吸灼热,“可你还是离不开我。”
小少爷:……
“明明是你先使诈。”
*
卧室里光线昏暗,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所有阳光,只留一盏昏黄的壁灯。
纪之屿将他轻轻放在床上,丝绸床单立刻陷下去一小块。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小少爷手腕上的绸缎锁链,暗红色的绸缎衬着苏栢予白皙的皮肤,像一道华丽的伤痕。
"解开。"小少爷冷冷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
纪之屿低笑,指尖顺着锁链滑到他的腕骨,轻轻摩挲着那处凸起:"不行。"
他的语气温柔得近乎宠溺,"你会跑。"
"我现在这样能跑到哪去?"小少爷有点无语,讥讽地勾起嘴角,试图擡起手臂,却因为突如其来的眩晕而皱眉。
纪之屿的目光暗了暗。
他的声音低沉,"谁知道呢……宝贝,你总是有办法让我失控。"
苏栢予别过脸,拒绝与他对视。
这个动作让他颈侧的线条完全暴露在纪之屿的视线下,喉结随着呼吸轻轻滑动,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蝶。
肌肤因为饥。渴症的复发泛上了一层绯红,明明是无意识的举动,却显得格外诱人。
纪之屿顿了下,好一会才移开目光,慢条斯理地站起来,从床头柜里取出一支针剂。
透明的液体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冷光,针尖折射出一点锐利的锋芒。
小少爷瞳孔微缩,身体下意识地绷紧。
"这是什麽?"他的声音比方才更冷了几分。
"能让你舒服一点的东西。"纪之屿晃了晃针管,液体在玻璃容器中轻轻晃动,"放心,不是毒品,只是镇静剂和营养剂。"
小少爷冷笑:"你觉得我会信?"
"你可以不信。"纪之屿微笑,眼底却毫无笑意,"但你会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