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不管文二是不是沈悸年,让各门各派知道有这麽个人存在都会引起议论,甚至会给文二带来麻烦。
万盈盈带着万舒走了。
方玉:“师兄,我们现在干嘛?”
其实他有好多话想问。
比如,文二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沈悸年?师兄为什麽那麽肯定他是?如果是,堂堂少宗主为什麽隐世在这?
当然,他憋住了。毕竟人家现在连门都不让他们进。
齐瑞之:“方玉,你先回客栈。”
方玉脸一皱:“为什麽?”
齐瑞之:“他不认识你,会有所戒备。”
方玉撅起嘴巴,一脸不情愿。
“你要是不听我的,就随师姐回去。”
这句话对方玉来说可是杀手锏,他再想跟着齐瑞之都只能听安排。
“好吧。”
方玉一步三回头走了。
院外只剩下齐瑞之一人,他似乎没有敲门的打算,只背对院门一动不动。
山通爷爷从窗户缝实时汇报外面的情况。
“走了走了,就剩那小子一个人了。”
文二撑着下巴坐在桌前,凝眉不语。
“他们叽里咕噜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了什麽。”山通爷爷回头猜道,“是不是其他人都不信,只有他坚持你是沈悸年。”
文二:“我现在一点灵力都没有,也听不见他们谈话。”
山通爷爷坐下,感叹道:“这娃娃还真固执。你们一定很熟悉。”
文二回想了一下:“也没有吧。只是相处过几个月,後来都是书信来往。”
“那就奇怪了,你的样貌和性子跟以前都大变样,不是十分熟悉的人应该不敢认定你是,最多以为是巧合。”
文二认同道:“对啊。”
“难道你欠他钱,没还就死了,所以他一直记得你,在心里骂你欠钱不还?”
“我哪有!”
文二否认道,但他实在想不通仅凭相似的样貌,齐瑞之到底是怎麽认定他的,于是也开始怀疑这个可能。
“难道我真欠他钱?有吗?”
想着想着,文二一拍脑门。
“怎麽了?”
文二表情十分懊悔:“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文二这个名字。”
“名字?”
文二确定道:“对!文二这个名字,是我以前和他一起外出时,随口取的。那年我们刚搬来,在街上巧遇当年的一个商人,他认出我了,当时我们钱不是正好被偷了吗,为了得到他的帮助,我就承认了我是文二,後来就一直用这个名字。”
文二後悔极了:“早知道我就说他认错了。”
山通爷爷倒很淡定:“说明你们有缘分,不然也不会在这千里之外的地方重逢。”
文二苦笑:“那又怎样,所有人都知道沈悸年已经死了。我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再是沈悸年。”
山通爷爷叹口气:“当年的事真是阴差阳错。都怪石山那老东西,偏偏在你危在旦夕的时候去闹事,你的一线生机不能被任何人打扰,只好谎称你已经死了。”
文二笑道:“也不算谎称,要不是您和祖父,我确实死了。为了救我,祖父却……”
“好,不提了不提了。”山通爷爷打断了回忆旧事,回到眼下的问题:“那门外的娃娃怎麽办,我看他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文二不以为意:“怎麽办?死不承认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