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二不知怎的忽然来了火气:“你说你堂堂宗门弟子,怎麽就这麽死心眼儿呢?下雨不会躲?”
齐瑞之还是一言不发,任文二发泄。
文二扶额叹气,被折磨的没脾气了。
齐瑞之转动眼珠看向文二,半晌忽然问道:“为何不认我?”
文二看过去,沉默。
“当年发生了什麽?可是遇到了危险不得不暂避?”
文二桌下的手指微蜷,面色不动:“还要我说多少遍,你认错人了?”
齐瑞之上前:“不管发生什麽,我一定站在你这边。”
看着齐瑞之真诚的眼神,文二竟吐不出一个字。
“水快烧好了,药也煎上了。”
此时山通爷爷回来。
“你来的正好,快给他把把脉。”文二说道。
“怎麽了,开始不舒服啦?”山通爷爷擡起齐瑞之的手腕。
“给他看看脑子,耳朵好像也不好使。”
山通爷爷无语。
洗了澡,换了衣服,阿生还特意下了一碗汤面。
山通爷爷在按剂量包药,文二在灯下抄书,阿生则看着齐瑞之吃面,看得很开心。
雨劈里啪啦打在屋顶像催眠曲,文二开始犯困。
到了休息的时候,文二打着哈欠往自己房间走。
“等会儿,他晚上睡你屋。”山通爷爷安排道。
文二抗|议:“凭什麽,又不是我让他进来的。”
“我旁边有人睡不着,阿生的床那麽小,怎麽谁两个人?”
文二撇嘴:“我不管,我才不要。”说完转身进屋,关上了房门。
山通爷爷为难地看着齐瑞之。
齐瑞之:“没关系,我可以坐着。”
“那怎麽行?”
齐瑞之:“修行之人,打坐是常有的事。”
山通爷爷一想也是,就安心回屋了。
阿生想拉齐瑞之去他房间,被齐瑞之摇头拒绝了。
然後齐瑞之就真的在堂屋坐了一夜。
文二好几次想起来趴在门缝看看,都忍住了。
他怕齐瑞之听到,知道他担心他,就更不信自己不是沈悸年了。
狠狠心,让他怀疑自己的判断。
第二天文二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下了一夜雨,白天却又是个晴天。
想到齐瑞之,文二衣服都没穿好就跑到堂屋,一眼看到院子里帮山通爷爷整理草药的身影。
听到动静,齐瑞之回头。
从昨天到现在,这是文二第一次在齐瑞之眼中看到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