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漫无目,但到了一座城市,还是得出去走走逛逛,才算是对旅行的尊重。
第二天上午夏唯承和夏禾便去了蓉城比较有名的锦里,虽然不是周末,但人还是特别多,琳琅满目的商品,种类繁多的小吃,有些冷清的酒吧………
与繁茂严谨的北城不同,这座城市仿佛更具烟火气,无论是穿着时尚的年轻人,或是年过花甲的老人,几乎人人手里都拿着吃食,边走边吃,好不惬意。
两人逛累了,便去了锦里旁边的武侯祠,相对于锦里的喧闹,武侯祠安静了许多,中午两人吃了饭以後,又打车去了另一处有名的景点的———杜甫草堂。
白墙灰瓦,青石板路,在幽静的竹林中前行,夏唯承突然记起了多年前看过的一部老电影“好雨时节”,男女主再次重逢的地点便是这杜甫草堂。
或许时间真能抚平一切伤口,或许在很救以後的某天,自己和江征也会不期而遇,希望道那时自己也能释然的对他笑着说一句“Hello,好久不见。”
夏禾静静的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夏唯承,灰色的天幕,交错的竹子影,那一抹单薄的背影,显得落寞而哀伤,像是丢了魂魄一般。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沈柔的死,江征的背叛都了夏唯承很大的打击,偏偏夏唯承又是个死心眼,爱钻牛角尖的,他心的苦没人能感同身受。
除了那次醉酒,夏唯承从来没有在夏禾面前提起过江征和自己的事,他总是固执的独自的去承受着一切不幸,但他不知道,这种固执有多让人讨厌,多让人心疼。
“夏唯承。”夏禾在他身後突然叫住了他。
“嗯?”夏唯承听到夏禾叫自己,缓缓转过头了。
“我们去瘠山吧。”夏禾说道。
她听唐孝说过,夏唯承在“生病”最严重的时候去了瘠山,回来的时候精神状态就好了很多,或许在那里她能帮夏唯承把魂找回来,也或许不只是帮他,而是帮自己……
没料到夏禾会提出去瘠山,犹豫了片刻,夏唯承轻轻点头,应了一声:“好,我买明天早上的车票。”
现在对他来说,去哪里又有什麽区别呢。
*
此刻江征正躺在夏唯承睡过的床上,他发现自己竟然如初见夏唯承是一般,睡觉时也开始蜷缩起身体了,不知道什麽时候外面下起了雨,噼里啪啦的让人有些烦躁,从昨天傍晚到这里,已经十多个小时了,赵秘书那边一直没有夏唯承的消息。
他很累,连日高强度的工作,加上和夏唯承之间的种种矛盾和误会,让他身心俱疲,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却怎麽也睡不着。
他想他的夏老师了,无比的想他,他记得夏老师曾经许诺他,“会一直喜欢他,不会离开他,除非他不喜欢他了,不需要他了,不想看到他了。”可自己慢慢那麽喜欢他,那麽需要他,那麽想看到他,夏老师怎麽能狠心离开呢。
他走的那麽决绝,完全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
江征坐起来,靠在床头,因为最近都没有怎麽吃饭,他感觉到胃有些隐隐作痛,擡手拿了床头的水,生硬的灌进嘴里。
他疲惫的闭起眼睛,用力的用食指和拇指按压着眉心,尽力让自己清醒一些,片刻後电话的铃声划破了寂静,屏幕上显示着:“赵秘书”三个字,江征忙接起来:
“喂。”
“江总,有夏老师的消息了,他去了蓉城,现在入住在XX酒店。”
“好,给我买最近一班去航班。”江征挂了电话,迅速的从床上坐起来,取了架子上的外套,快速的走出了房间。
坐在飞往蓉城的航班上,江征看了看手上的腕表,1点30分,在过一个小时,他就能见到夏老师了。
夏老师,等我,一定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