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们竟然说,小老外两天前就下船了。
陈则眠微微一愣,心说那不就是自己被下药的那天吗,这小玩意跑得还挺快。
行吧,算他命大了。
陈则眠回房后先进了浴室。
脱下衣服,胸前脖颈的红痕全露了出来,跟被狗啃过似的。
手腕、胳膊、腰上布满瘀青和掐痕,后肩还有个浅浅的牙印,瞧着就是一副鬼混过的模样。
身上是清理过的,肿胀的地方还抹了药。
药膏湿黏的触感很熟悉,不自觉唤醒了脑海中的相关记忆。
前几次确实是戴了的,后来……好像……
陈则眠抚了抚额。
他不太懂这些,就从网上查了查,网上说弄进去是高危行为,而且第一次大概率会发烧。
发烧?
陈则眠现在体温很正常,可那个人倒是发烧了。
难道……他神志不清的时候……已经成功达成了‘一人一次’的成就?
额,也可能是他一次,那个人好几次。
但一次也是次啊!
总比0强吧。
可恶!这么关键的记忆竟然没有了。
不过要是这么算的话,他虽然只有一次,但却把那个人弄发烧了,也就是说,对方即便是好几次,都没他这一次凶猛强势。
他没发烧,他身体好,他技高一筹,他最最厉害。
只能说人真的很擅长自我说服。
经过陈则眠一通毫无根据的联想,竟也编纂出来一段根本不存在的事实。
他不仅分析得有声有色,还对自己颇为满意。
满意归满意,但这事儿还真挺耗费体力的,陈则眠全身酸软,又困又乏,洗完澡套上T恤就倒回了床上。
要说人就是不能太大意,也不知因为湿着头发睡觉,还是因为老天看不惯他。
总之,陈则眠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发烧。
而且烧得比那个人严重多了。
他开始只觉异常乏累,并没当回事,冷醒了就打开空调继续睡。
直到后脊阵阵发寒,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发烧了。
陈则眠爬起来吞了退烧药,又窝回床上继续睡,根据以往经验,一般是睡一觉发发汗就能好。
可这次不是一般情况。
陈则眠烧得头晕,意识也浑浑噩噩,断断续续地睡了几觉,饿醒了打前台电话叫餐,才想起来他还没去兑现金。
没事,一天不吃饭饿不死。
他再睡会儿攒攒力气,明天就去换现金。
没想到一觉醒来,不仅嗓子烧哑了说不出话来,而且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陈则眠感觉自己不能再睡了,再睡可能就要有一点死了。
他拿起手机,给游轮工作人员发了条短信求助,然后半死不活地趴在床边。
房门很快被打开。
陈则眠恹恹地抬起头,缓缓瞪大了眼睛。
陆灼年走进卧室,先俯身摸了摸陈则眠额头,低声说了句什么。
陈则眠已经烧得迷糊了,只看到陆灼年嘴唇开开合合,还没来得及听懂对方的意思,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陆灼年说的是:本来想放你下船的,但你自己不争气。
猫真的把自己养得很差,被龙打包带走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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