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伤口也重新处理过了,虽说并没有很严重,但陆灼年还是不高兴。
他在责怪自己,怪自己偏偏今晚犯病,更怪自己没有及时发现。
如果不是他太急,非要在楼下……
只要是回了卧室里,他们肯定是会脱衣服的,这样就能发现伤口了。
陈则眠说撑不住桌子时,他也没有多想。
明明有那么多跳离糟糕结果的选项,可他都没有避开。
陈则眠还没有尽兴,躺在陆灼年身侧蠢蠢欲动,一会儿摸摸手,一会儿巴拉巴拉腹肌,一会儿亲亲喉结,一会儿跨在他腰上拥吻。
但陆灼年不为所动。
像是突然大彻大悟出了家,双眸黯淡,意兴阑珊,对他的邀请视而不见。
陈则眠揽着陆灼年脖颈:“你是因为我伤口崩裂了不开心,还是每次犯病都这样啊。”
陆灼年勉强从自厌的情绪中抽离,朝陈则眠笑了笑:“每次都这样,你不用理我,明天就好了。”
陈则眠不信邪,单手扳起陆灼年下巴:“我就要你今天好。”
陆灼年又笑了一下:“好。”
陈则眠捧着陆灼年的脸,注视着他的眼睛:“不用假笑,我肯定能给你哄好,这世界上就没有我哄不好的人。”
陆灼年眸光轻动,似是有了些活人气。
陈则眠受伤也不安分,一抬胳膊纱布的结又散了,他咬着绷带系紧,闲聊般问陆灼年:“你说你之前没和别人乱来过。”
陆灼年应了一声:“嗯。”
陈则眠轻轻吐出绷带,语出惊人:“我也没有。”
陆灼年呼吸微凝,敛眸看向陈则眠。
陈则眠倾身在陆灼年耳畔,声音又低又轻:“陆灼年,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陆灼年瞬间被哄好了。
陈则眠得偿所愿。
云雨初歇,二人偎在一处轻喘。
陆灼年突然开口:“陈则眠,和我在一起吧,好吗?”
陈则眠歪头看陆灼年:“你这像是趁火打劫。”
陆灼年说:“是情难自抑。”
陈则眠挑眉:“怎么说?”
陆灼年眼眸如星,声音温柔:“你说人生就像醒酒汤,只要最后一口是甜的,前面的辛酸苦辣就都能不作数了,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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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则眠也觉得自己说的很对,得意扬扬地等陆灼年继续夸自己,等了没两秒,又迫不及待地问:“还有呢。”
陆灼年斟酌用词,慎之又慎地问:“陈则眠,你愿意做我碗底最后那一口蜂蜜吗。”
陈则眠心神动摇,忍不住低声感叹了句:“卧槽。”
陆灼年:“……”
陈则眠一看陆灼年表情就笑了:“怎么了,又在想我好好个人为啥长嘴吗?”
陆灼年指尖在陈则眠唇上一点,感叹道:“你这张嘴啊。”
陈则眠却是笑了笑,应了声:“好。”
陆灼年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撑手坐起身:“你答应了?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想好了吗?”
陈则眠平常荤素不忌,什么话都能往外冒,这会儿不知为何竟有点臊。
“哎呀,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快躺下,”
陈则眠拽过羽绒被,挡住陆灼年炯炯如炬的视线,含混地打岔道:“要是不想跟你在一起,谁成天和你睡来睡去的,我可是正经人。”
陆灼年心机深沉,有一万种方法把话题拐回来。
他隔着被拥住陈则眠:“我知道你是正经人,你刚才都说了,我是你第一个……”
陈则眠猛地从被里蹿出来,一把捂住陆灼年的嘴,整个人红温如熟虾:“诶诶诶,你病又好了是吧,还不如刚才不说话的时候呢,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啊。”
陆灼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底笑意几乎要溢出来:“好,我不说了,你别恼,也别乱动,否则伤口又要崩开了。”
陈则眠嘀咕道:“哪有那么容易崩。”
陆灼年素来沉稳持重,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会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只因一个人一句话便满心欢喜、兴高采烈。
他很少有如此强烈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