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这里吧,等哪天下文了,你有空了,咱们再庆祝一下!”陆天风说道。
厉俏叹口气:“当了区长秘书,估计就没啥自己时间了吧?”
陆天风点点头:“基本是这样,但总有得空的时候,到时看你时间。”
“知道了,”厉俏也点点头,斜了陆天风一眼:“今晚你还动吗?”
陆天风一咧嘴:“你有命令,我就执行!”
“算了,今天饶了你吧。”厉俏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平时陆天风不干这些,但今天也殷勤地帮着收拾,等全部清理干净,这才回了自己屋。
第二天,陆天风没去政府办,问萧尘今天用车吗?萧尘说不用。陆天风便叫了许静去姜小凤的茶叶店,用精致的小礼盒包了十几盒茶叶,回来的路上又买了几条烟,让许静一块装进了一个纸箱里。
不跑不送,那是说给不该竞争的人说的,也是场面上必须要强调的,严格说起来,这也是最符合最高层和最广大百姓利益的,但是你真听真信了,那就不应该了。
梦里的那一世,他见过太多自诩清高和严守德操的人,即便有能力,这辈子也只能向上爬几个台阶而已。如许梦宁能力这般强的人,也需要不断创造并维护与省里和京里的关系。
古人早已说的明白,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你不创造条件让伯乐鉴定你,跑一千二百里怕是也没机会入选,甚至你都没有跑的机会。
所以尽管区长已经发了话,组织部长也点了头,这事已经是九成九以上的把握,但陆天风并不想掉以轻心,他是越到最后越重视的人。
这种关键节点,出不得任何闪失。一旦出现了变数,不是面子不好看或者晚几年的事,而是许梦宁和组织部都会重新审视他。
他曾见过不少人因为考察时出了问题,被一放就是很多年。因为除了极亲密或者利益共同体的关系外,哪个领导有精力、有意愿去给你分谁是谁非?分不清,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在那,最好的岁月就这样蹉跎而过。
想要到高位,就不能错过每一步的机会,尤其是年轻时。
陆天风前段有些日子,心态本已相对平和,但一遇到这种提拔的时刻,以前的那种习惯还是不自觉地支配了他。
车很快来到了农林局,陆天风嘱咐许静把这个大箱子送到厉俏的办公室,然后他上楼先去了郝连才的办公室。
敲门进去,见郝连才屋内无人,陆天风便笑道:“郝局,我在政府办得了点好茶。您稍等,我拿来你尝尝。”
从厉俏屋里拿了茶叶和烟,这两样都很轻,而且也不占地方,陆天风揣进怀里,外面是羽绒服,倒也看不出什么。
进屋后,大大方方把东西给郝连才放在桌上,然后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说道:“郝局,我在政府办把沈冷临主任给得罪了,您得出出面帮我说两句啊!”
“你干什么了?怎么还得罪他了?”郝连才随手把烟塞进抽屉,一脸诧异地问道。
陆天风心想,这局长当的也是逍遥加糊涂,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估计除了喝酒就是唱歌,而且这两样还都必须有女人。
“也没啥事,就是那天我下楼晚了,被批评了两句。但是说实话,我是真没接到通知,所以便问了一句,沈主任就发火了。”陆天风把那天车上的事简单一说,当然该隐去的都隐去了,就是一个无辜受害者。
郝连才听完陆天风的诉苦后,很有些不以为然,弹了弹烟灰说道:“咳,我以为啥事呢!别理他们,这群鸟人就是这样,屁大的事也得使绊子,那点脑子都用这上面了,有空喝喝酒唱唱歌不香吗?”
郝连才对工作上不上心,但是对这些弯弯绕绕却明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