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是人少钱多的高端赌局。
李方想皱眉,表达情况的严峻,可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
没办法,都喜欢抓赌。
沈新不关心这个,更好奇那位同道中人。
乌鸦果然来了这边,此刻就在树梢上,不时发出叫声。
头顶泰迪还在盘旋,等待机会撒气。
沈新来到赌客面前,指着头顶的乌鸦问这是谁养的。
“是我,警察同志,这鸟儿是我养的。”
地上一个中年人急忙举手,脸上堆着笑,耷拉着眼皮,说话带着那么一丝京味儿。
沈新望向这人。
看样子有个快五十岁,头发稀疏,服帖的梳在一边。
单眼皮,大鼻子,皮肤粗糙还黑,估计年轻时候没少吃苦。
穿着一件拉夫劳伦的POLO衫,托德斯的豆豆鞋,就这打扮,活脱脱把油腻俩字写在脸上。
沈新问道:“叫什么啊?”
他肚腩有些大,不太蹲的下去,局促的一只脚踮着,偷摸着打量沈新,不断赔笑,立刻道:“我叫张德贵。”
这做派,还有这名字,沈新感觉他应该改过名字。
要来PDA查了一下。
果然,曾用名张富贵。
那估计是有钱了,开始讲究德行了。
“你会训鸟吗?”沈新询问。
提起这个,张德贵脸上倒是出现那么一种自豪的表情,点点头,反问道:“怎么,警察同志也懂这个?”
沈新不置与否,让他把头顶的乌鸦叫下来。
他嘴巴一撮,不用手指,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一听这口哨,头顶树上的乌鸦顿时扇动翅膀,落在了他肩膀上。
沈新一奇,好家伙,还会口技呢。
“警察同志。”
张德贵一脸分享欲,道:“有些人老把这鸟儿叫成傻鸟儿,其实真不是,有些鸟儿他聪明着呢。”
“乌鸦喝水您学过吧,说的就是这乌鸦他会动脑子,只要他能动脑子,那就能训练。”
“您看见那桌上的钱没有?”
他指了指折叠桌上的现金。
沈新点头。
张德贵道:“您信不信,我能让黑炭给我把钱叼过来,而且让它叼一百,它不叼两百。”
杨泽然诧异道:“真的假的。”
沈新摆摆手,示意他试试。
张德贵真不客气,还是撮口哨。
他应该真懂得口技,能发出不同的声音。
而每一个声音,应该对应不同的口令。
比如吸引乌鸦注意的,然后再用手指,搭配哨音,发出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