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证明给我看
房间外的声音逐渐远去。
希尔听着耳机里的音乐,摸了摸脸,呼出的鼻息燥热。
不对劲,像是又受刺激了。
睡梦中的桃桃似有所感,在希尔摘掉耳机时叫了一声。它睁开眼睛,将整个身体压在希尔的膝盖上,扒着他的衣角轻嗅。
希尔揉了揉猫的圆脑袋,把它抱回枕边,轻声安抚:“我没事,你继续睡吧。”
然而皮肤的滚烫依旧不容忽视,希尔翻出包里最後一块晶石,有缓解,但不够。他不至于露出原形,可身体里始终压着一团难耐的火。
都怪艾蒙德,如果不是提防这个阴险的上司,他才不至于省吃俭用,越压抑越反弹。
消耗完最後一点馀粮,希尔开始默念卓真曾教过他的“心静自然凉”,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想象自己正在冰川徒步。
就这麽迷迷糊糊的,中途他睡过去十几分钟。
桃桃没睡觉,蹲在枕边守着,半晌,它伸出一只前爪摸了摸希尔的脸颊,跟刚刚比没什麽变化。
不正常的温度引起猫的警觉,桃桃不再蹲守床沿,它跳下地板,飞快地跑到房间门口,两只爪子攀着门板站起来,试图跳上去够门把手。
奈何它是只矮脚猫,尝试几次无果,悲愤地长“喵”好几声,爪子跟着在木板上抓挠,仿佛想将厚实的大门刨开。
……
尖利物体划过门板的声音传入客厅,戚颂安循声望去,发现是主卧传来的动静。
桃桃在挠门板,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
他没有犹豫,走到主卧前,直接扭了门把手进去:“希尔?”
桃桃见到另一个主人,宛如见到能解决一切的救星,围着他的拖鞋焦急地转了两圈,接着径直往床的方向跑,跳到希尔身边。
“喵喵喵!”
戚颂安自然不懂猫语,但他看得出希尔此刻状态的异常。
他往床的方向走近几步,希尔躺在被子上,软绵绵地陷进去。
再凑近些,戚颂安终于看清了。
希尔似乎又有变回原形的征兆,面颊紧紧压进枕头,呼吸短促,似乎憋得慌,泛红的脖颈在灯光下覆盖一层晶亮的细汗。
戚颂安小心握住希尔的肩膀,轻柔地让他翻身露出全脸:“吸气。”
希尔半梦半醒间竟还能听懂指令,微张着嘴,口鼻并用地吸气又呼气,细细的鼻息扑在戚颂安的下巴上。
“难受……”
他睁开眼,直勾勾地盯着戚颂安,泪光朦胧,不知在祈求什麽。
有了上次的教训,戚颂安再不敢造次,一心只想化解当前的窘迫。
他先去浴室,再返回来抱希尔往浴室走。後脚跟处,桃桃一直寸步不离地贴着,趁机钻进门缝。
它对主人即将要干的事一无所知,蹲坐在瓷砖片上,睁着圆溜溜的猫眼定定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戚颂安一要给希尔解扣子,猫似乎感觉到了他要给希尔洗澡,立刻焦急地转着圈喵呜直叫。
桃桃怕水,也不想希尔进浴缸,伸爪对戚颂安的裤腿一阵捶打:“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