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血红缀在雪雪身上一定十分好看,宋沅思及他拿着一件缝了又补的大氅当宝的可爱模样,价值连城的宝珠便也很是令人心动了。
除去宋沅,此间都是三两成群的少女或夫妇,方才迎面还见着一群合欢宗的少女出门。
为首的那位披着满头繁复华美的长辫发髻,模样很是娇俏美丽,宋沅多瞧了两眼,觉得发长大约与雪雪差不离。
雪雪也可以扎,很漂亮的。
他择好宝器款式,还上二层择了几件原料,想着给雪雪造一条颈上戴的宝石链子,最好带些防身法门,将来也好用。
只是逛到半途,他正迟疑着松石绿的木晶做什麽形状好,一位精瘦的中年人似乎观察许久,缓步上前,拱了拱手。
“客官好眼光,在下是这店中掌柜,这件木晶色雅形匀丶声清亮泽,若雕成竹形,寓意节节升高丶前程远大。”他一面说道,一面望着宋沅神色,见他轻轻蹙眉,不大满意的模样,便转口道:“其实玉叶也好,寓为大业有成。”
只是宋沅无端想起一句“飞雪有声,惟在竹间最雅”,念头顿时改变,笑一笑,道:“那还是竹形好些,与一层的鸽血红一同包好。”
那块鸽血美则美矣,却不比其他灵玉异石可用,价钱又高昂,因此一直搁置在一楼,成了滞销货色,那掌柜顿时笑眯了眼,问道:“好好,方才我见客官对珠链也颇为欣赏,便作搭头赠与客官罢,那块鸽血完满,样式也多,请客官借一步,与我店的师傅择选?”
宋沅颔首,随他前往内室。
此店不大,但内室装饰得倒清雅,宋沅随手取了一本样图集瞧。
石榴丶桃子丶佛手。
他等了十几息,没等来经验老道的雕刻师傅,反倒等来一阵莫名困意。
不好,着道了。
正待取出护身之物,偏偏此时丹田一阵寒气上涌,登时伏在案上,身躯蜷缩,双目再难睁开。
宋沅昏去前,只能很气馁地想到。
实在是背时。
半昏半醒间,还嗅见一丝血腥气。
*
“是朱衣门,你们掌教难道不曾教的麽?”
“怎麽戴着斗笠,有什麽不好示人的麽。。。。。。”
“听说他们满门火灵根,在南岳富甲一方。。。。。。”
“何止是富甲一方。。。。。。。”
仙门大比第二日,往年甚少前来的朱衣门临时支会,便大张旗鼓地前来了。
为首的却并非往日那傲慢的芈长老,而是一位黑袍人,雍容雅步,举手投足间更有一种难言的玄妙之感,以徐宗主等人修为,居然一时看不出其深浅,难以透过帷帽见其外貌,只能按照体型动作辨认为一伟岸男子罢了。
徐宗主又听芈长老唤他帝君,心中更是纳罕,这朱衣门的人为一飘渺传言居然疯魔至此。
还神秘兮兮的,左不过是自己造一个神来敬,想不到这朱衣门与凡人一般愚不可及。
若天下真有这什麽帝君,他便将名字倒过来写。
正想着,便眼见独子徐光屹风风火火地向他走来,神情阴沉,目中有火。
徐宗主暗道一声不好,只当他为前几日之事不满,要当着衆人的面发作,赶忙传音入密:“你做什麽?你那好友之事我自会彻查,衆目睽睽,你。。。。。。”
却见徐光屹目不斜视,神情难掩焦躁,走到他身边才传回一句:“不是此事,宋沅走失了!”
徐宗主修为高深,旁人要窥听自是艰难,但徐光屹不过元婴,在座各位遵礼,才装作专心观战。
可有一位在座,至始至终都不曾掌握凡俗礼仪。
而自打徐光屹道出第一句。
那帷帽黑袍人便向他投去了深深的丶专注的目光。
作者有话说:
下周应该会入v吧,入v那天更六千咩
感觉最近状态不行,头痛
野狗:多大的蛇了,还带珠宝首饰,
雪雪:老婆给我买的,你有吗?
野狗(大怒):你找死,你有病吧
雍容雅步:不太会用jio走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