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
卢卡好像听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他眨了眨眼睛,站起了身:“要我陪您一起睡吗?”
典狱长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怔愣了一瞬。
囚徒一只膝盖跪在床上,向典狱长歪了歪头:“您今晚需要我吗?”
典狱长喉结上下动了动。
他不应该答应的,因为今晚囚徒的情绪太差了。
可是被那样一个带着期待和希望的眼神看着,就好像如果再拒绝他,他就真的可怜到没人需要了一样。
他只是渴望自己还是被需要着,以此证明自己的存在还有意义而已。
阿尔瓦低下眸子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後伸手摘下了他的发圈。
典狱长的技巧果然很熟练。
卢卡忍不住开始低低地呜咽,细长的手指无力地抓着身下的床单,然後又被典狱长捉了回去,放在了自己的颈後,让他虚虚地环着自己。
“……呃!”
卢卡没忍住指尖用力,感觉到好像抓破了典狱长的脖颈,连忙慌忙地问道:“您……”
“没事。”典狱长低喘着,抚摸着囚徒的头发,然後低下了头。
意识到他可能是想亲他,卢卡生硬地扭过了脸。
没有必要的。亲吻是恋人才会做的事情。
他们只是各取所需的从属关系而已。
仅此而已。
阿尔瓦看着他小小的抗拒的动作,静了一会儿。
然後重新俯下了身。
“啊!”
典狱长的动作不再像之前那般温柔,弄得卢卡不堪地仰起脖颈,生理泪水顺着发梢缓缓淌下。
好棒。
他还活着。
他还被需要着。
真的,好棒。
之後的好几天晚上,他们一直这样,彼此温暖,交缠不休。
他们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少,而之前那几张被卢卡视若珍宝的手稿就这麽被他的主人随意地仍在了书架上,落了灰。
卢卡每天要做的事情变成了打扫卫生,然後等典狱长回来。
再然後,上床。
他眸子中的光芒越来越黯,只有在晚上和典狱长交缠的时候,眸子里的光才会亮起来那麽一小会儿。
只有这个过程,是他在冰原上唯一的身体与心灵的双抚慰。
让他能意识到,自己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