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的脚步顿住,她回头看向薛从澜:“我想让师姐教我。”
穆舒瑶蹙眉,想问祈愿怎么忽然让她教了。
她之前是教过,但比不得薛从澜。
“施针之术只有大师兄会的,若是没有人施针,气滞於结,会出事的。”
随即,穆舒瑶看祈愿脸色不对,连忙解释道:“不过,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并非是我不想教你,说的推脱之词。”
铃铛
祈愿侧过脸颊,看向身后的薛从澜。
她说:“我知道了。”
不过,她还是选择先与穆舒瑶去试新的胭脂。
裴观看着祈愿和穆舒瑶的背影,看向一旁的薛从澜,“是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了么?”
“怎么感觉,阿愿有点避着大师兄。”
薛从澜蹙眉,看向裴观:“阿愿?”
“哦。”
裴观笑了声:“那日在鬼市的人时候,大师兄你没有去,我们三个私下约定,让师妹叫我兄长。如此,等我们回到栖山,也能护住她。”
一向温润的薛从澜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二师傅唯掌门是从,你觉得就凭一句改口,护得了她?”
裴观哑声,看向薛从澜:“我会尽力。”
“不会再像从前一样,随波逐流,跟着师傅们的态度去随便对待一个人。”
薛从澜温声道:“那便看届时,你能豁出去多少。”
与祈愿在一起,关系匪浅,必然会使门派中的几位师傅不悦,裴观一早便知道这层因果,所以在开始才会不情不愿地与祈愿一起。
薛从澜的提醒令裴观露出几分怯,他自小长在栖山,和别的人都不同的事,他是孤儿,二师傅是他的师傅,但更像是父亲,这样的关系,容不得他违逆。
薛从澜似也不好奇他的答案。
转身离开。
祈愿与穆舒瑶在一起,她教了她一些心得。
“大师兄虽说温润,但还没见过他耐心的教谁练武。他教人的时候,格外严厉,你学会这心法,到时候稳住气息,或许会好些。”
“嗯。”
穆舒瑶看祈愿有些心不在焉的,她盯着她问:“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祈愿知道,她与薛从澜的事情,无法跟任何人分享,若是被人知道了,定会惊掉下巴。
她摇了摇头,道:“没有。”
穆舒瑶见她不愿多说什么,她便也不强行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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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风大,祈愿起身,看向月色周边阴沉的天。
怕不是要下雨?
她想到自己在院中搭晾的衣裳,推门从屋中出去,将外面的衣裳收回来。
她这一日都躲着不见薛从澜,原以为今日见不到了,没想到,她抱着衣裳回来的时候,正巧碰上了薛从澜。
一袭墨发披散下来,许是因为方才沐浴过的缘故,那头发半湿,发尾微卷。风吹的他宽大的道袍衣袂飞扬,剑眉下那双丹凤眼漂亮得惑人心魄。
薛从澜望向她,祈愿的手抓紧怀中的衣裳,盯着面前白皙如玉的佛子面,她有些移不开自己的视线,理智闪过脑海,她逼着自己别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