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不会么?”
薛从澜有些粗/暴。
祈愿蹙眉,虽说她经验不足,但她知道也不是这样弄的。
“事有轻重缓急,不能操之过度。大师兄你练武那么有天赋,怎么在这事儿上,如此的不开窍呢?”
她从他身上找了一条帕子,垫在手心里。
她说:“我只示范一次。”
“学会了就别烦我了。”
“知道么?”
薛从澜听到那句别烦她了。
别的没有听见。
祈愿很温柔,她变戏法的时候,不是一上来便急于求成,激发着海啸,而是逐渐的,给予神秘的未知,循序渐进,然后让他知道这戏法最终的愉悦。
不知道有多少汗珠流下去。
他低睫看着祈愿。
她别开视线,没过一会儿,便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她说,“就是这样,蜜蜂在辛勤劳作的时候,不会一次性将花蜜都采走,人也是一样的,总要留一点东西在后面,才有冲刺的可能。”
“花蜜?”
“我只是打个比方。”
祈愿说。
没过一会儿,她的戏法变出来了。
光影下,像下了小雨。
小雨把帕子都弄脏了,祈愿甩下手中的帕子,不情不愿地盯着自己的手。
她有一点抗拒,眼中的嫌弃不言而喻。她将手递到薛从澜眼前,她说:“你弄脏的,你给我,舔!干净!”
薛从澜看到祈愿生气,嘴角撇下来,然后低下头,将她的手用双手捧住,小心翼翼地放在唇边,含住,清洗干净。
“你别生气。”
“我帮你弄干净。”
祈愿闭着眼睛,压下自己心里的厌烦,她说:“我不生气。”
“你明明生气了,却不承认。”
“那能怎么办?”
祈愿没压住脾气吼了一声薛从澜。
薛从澜彻底愣住了。
而祈愿并没有任何悔过的意思,她只知道这是在梦里,她不必虚伪,更不必考虑诸多因素,尤其是她要攻略薛从澜,获得他好感度的事情。
反正,现实中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帮你舔,手。”
祈愿冷笑了声,她忽然觉得自己有时候也挺嘴毒的,她说:“你的嘴都是脏的。”
“我不需要。”
薛从澜睫毛颤了下,“可你方才说的,是要我帮你弄干净。”
“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
“我又不想了。”
祈愿说,“我就是这样善变。”
“嗯。”
薛从澜温和地应了声,“好,你就是如此善变之人。”
祈愿听到这话,不禁笑了声:“那怎么了?”
薛从澜摇摇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