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日穿着一席红色圆领袍,格外显眼,我绝对不会记错!”
太傅觉得可笑:“简直是荒唐至极!”
“你若真心衷心太子殿下,当日便不会逃。而今,你回来了,却要污蔑于我?究竟是何人指使你的!说出来老夫饶你不死!”
宋佩环抬手敲了一下桌案,“太傅大人,这里是大理寺,不是你的太傅府,更不是国子监。”
“宋大人,此人分明是胡说八道,老夫不认。”
“十六年前他指认我,我尚且可以拿出证据,而今还有谁记得十六年前的事情?老夫如何自证当时并不在场!”
“……”
百姓围在外面。
“是啊,太傅这么多年来,门生无数,多是夸赞他,就连当年宣德太子在世时,也对他夸赞有加,如此好的老师,怎会陷害太子?”
“定是有人利用此事,构陷忠臣!”
“对!”
“此事有阴谋。”
裴观挤在人群中,但他实在挤不过,索性退了出来。他无奈地朝着一旁的祈愿看去,“你最瘦了,你进去。”
祈愿摇摇头:“我不去。”
薛从澜看向裴观,一巴掌推向他的后背,裴观被力推上前,冲着人群飞了进去,硬是挤到了最前面。
裴观咳了几声,回头看,心中腹诽:大师兄,我又没说自己一定要进来啊。
“肃静!肃静!”
百姓们顿时没了声音。
那侍卫又道,“我绝对不会看错,太傅当日带了七八个人手,返回去,就是为了确认宣德太子有没有真的死了。”
掩饰
“宣德太子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我谋害他?”
太傅长袖一拂,冷笑了声:“当真可笑!”
那侍卫咬死道:“我也从未想过太傅大人会谋害太子!可事实是,那日我的确看见了你。”
宋佩环揉了揉眉心,盯着太傅,一个说,那日看见他,一个说,他没有。
此时,若是有第三个人在场,对上这口供。
就妙极了。
宋佩环眯着眼,也不阻止这场闹剧,任由他二人对峙。
直到,外面响起一道声音:“太子殿下到!”
百姓们哗然,“观贞太子怎么来大理寺了?”
“……”
宋佩环站起身,上前恭迎。
“殿下。”
观贞今日身着玄色常服,其面料为顶级蜀锦,领口与袖口以金线绣成繁复的龙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