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个掌门面面相觑,朝着对方看着,然后低下头笑。随敬的威严在她这个妹妹面前,丝毫不管用。随安我行我素,自在惯了,加上这次他做绝了,把人逼急了,随安已经彻底不顾及他。
“我有何不敢?”
“……”
事实上,在祈愿得知自己要随薛从澜与裴观一起下山办案的时候,她觉得天上硬生生掉馅饼了。
“五师傅,你是如何说服掌门的?”
随安简单地给她讲了一遍,但省去了自己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
“我瞧着从澜愿意教你武功,可见他对你的看法,并不像山中其他弟子一般。便想,若你能跟着他一起下山历练,必然比留在山上学得更多。”
从澜?
祈愿正感动于随安为她安排了这样好的差事,突然,她听到随安提起薛从澜,整个人有点石化在一边。
“教我用鞭子的人,是薛从澜?”
随安点了点头,不明白祈愿哪里觉得不解。
“不是裴师兄?”
“我见他的腰上,明明挂了一个占卜的龟壳,便以为他是裴师兄……”
一听祈愿认错了人,随安忍不住笑,“那龟壳是从澜过生辰的时候,裴观送的。”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也有一个呢。”
“也是裴观送的。”
可见传言是不可信的。
祈愿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可是,薛从澜陪着她练鞭子的时候,也没有提醒她,他不是裴观,而是薛从澜,甚至听着她一声接着一声的裴师兄,也欣然接受。
转而,随安安慰她:“从澜此人最为宽厚仁义,他必然不会与你计较这个。”
祈愿敛眸,心里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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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祈愿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跟着我们下山。届时,我们是查案,还是做她的专属护卫?”
裴观忍不住找到薛从澜抱怨。
只见他抚上自己的月牙琴,手指挑着琴弦,随着琴声扬起,他亦笑了一声:“我倒觉得甚是有趣。”
裴观掏了掏耳朵,确认了一遍,自己有没有听错:“大师兄觉得何处有趣?”
薛从澜只笑不答。
裴观又说:“见五师傅塞了人进来,三师傅也凑热闹,让穆舒瑶与我们一同下山查案。”
“她那人是什么狗脾气……”
说起来,便头疼。
“之前与她一起下山办案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这次我可不想被她拖着走不动路了。”
裴观摆了摆手说:“不行,我现在就去与二师傅说,我病了,此行不能随你们一起下山。还是由大师兄一人带两个师妹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