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与她无关,她本不必要插手此事,但她还是道:“如宋大人所言,这世上的规矩不是一个人定的。有人走了便利,便也有人愿意跋山涉水去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不嫌这路长,也不嫌这路走的久,更不轻易怪罪于旁人因为她的执拗而讥笑于她愚蠢。”
“我敬宋大人有此谋略,也敬穆师姐,为人刚直,不畏长路。”
祈愿说罢,与他道:“我去瞧瞧穆师姐。”
她往前走,追上穆舒瑶的步伐,马尾辫在她身后跳跃,如她的步子,如她的性子。
宋佩环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话,颇为赞赏道:“裴兄,你这个师妹有点意思,她在天下英雄榜上排第几啊?”
裴观啧了一声,他承认祈愿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和他以前对她的认识完全不同,但她的武功实在是拙劣,压根上不了台面。
“她还没资格上英雄榜。”
“怕是连人都没杀过呢。”
宋佩环疑惑了声:“是么?”
“小小年纪,便懂得这些道理,看来是早慧了。”
宋佩环盯着祈愿的背影,她身量小,站在穆舒瑶身边,矮了半个头。她侧着头,与穆舒瑶说话,可以看见半张侧脸,笑容十分灿烂。
“穆师姐,你当心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哦。”
薛从澜瞥见宋佩环,原本与他们并肩,而后往前走了几步,走在祈愿的身后,彻底遮挡住了宋佩环的视线。
“诶……”
几人回到了宋府,祈愿安慰好穆舒瑶,便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恰好经过薛从澜时,她听见他问她:“穆舒瑶今日心情不好,没办法教你练功。”
“嗯。”
祈愿点点头,她想说她今日也累了,不打算练功了。
紧接着,薛从澜道:“我教你。”
“可是……”
她已经不准备练功了呀。
“可是什么?”
薛从澜盯着她看,祈愿摇摇头,道:“没什么。”
既然如此,她便将最近的迷茫说出来,问薛从澜:“为何我始终都无法找到气走全身的感觉。”
薛从澜说:“你进屋来,我帮你疏通穴位,或许会有所改善。”
祈愿点点头,跟随薛从澜进去。
他将包裹银针的布匹拿出,抬起头,看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祈愿,温和地说了句:“把衣服脱了。”
祈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从胸口往下,到脚。
薛从澜刚说什么?
他说,让她把衣服脱了?
她又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盯向他。
放松
薛从澜手指尖捏着银针,侧眸瞧过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也并不冰冷,总而言之,一切都很正常。他的思想单纯,是她想的太多,意识到这一点,祈愿的脸不禁红起来。
她低头,解开衣襟上的扣子,将外衣褪下来,露出里面淡紫色的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