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鬼市离开,回到宋府。
只见庭院之中,满庭光亮。
身穿黑袍的男子跛着脚,往前艰难的爬,而他对面的男子,一袭月牙袍,干净洁白,一尘不染。
“大师兄?”
宋佩环在一旁笑着说:“还是薛公子有计谋,直接在鬼市外,守株待兔。”
“这不,兔子揪出来了。”
裴观看向那人,怀里掉落出来一件衣袍,他顿了声:“这就是我们要找的隐风袍?”
“是。”
黑袍男子被双手绑缚,七歪八扭地倒在地上,宋佩环走近,将他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
他蹲下身,看见那人的脸,手抖了一下:“郑崔,怎么又是你啊!”
“郑崔?”
裴观与穆舒瑶好奇地盯着他看,从前只是知道他,却一直没有机会见面。
“你这次,去鬼市买这隐风袍,是为了观贞太子?”
说着,宋佩环话音一转:“不过,奇怪的是,十六年前你年纪还小,不可能参与这事情。”
“难道,当年与太傅勾结的,是你爹?”
郑崔仰起头,红着眼睛,看向宋佩环:“我呸!别污蔑我爹。”
“你这小人,当初在栖山脚下的客栈设计我,让我醉香,如今在这儿假惺惺查案,扮什么好人?”
宋佩环将袖子一拢,看向薛从澜他们,“冤枉啊!”
“总归是郑大人当初受不住美色,乱了道心。这如何能怪我?”
穆舒瑶拉出剑来,蹙眉盯着郑崔:“那人真是你杀的?”
祈愿拽住穆舒瑶的胳膊:“阿姐。”
薛从澜听到她叫的这声,与往日的师姐不同,他朝着她看过来。
郑崔道:“我说,人不是我杀的,你们信吗?”
祈愿说:“说明足够的理由,自然信你。”
当初,在客栈的时候,薛从澜便已经看出来,郑崔是被人陷害。
如今,他对上宋佩环,正好可以对峙一番。
“当日,我路过栖山,到客栈歇脚。”
“一进入自己的房间,便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这味道摄人心魂,紧接着,我看到了一个女子推门进入我的房间。我深知不对,便打晕了他,将她送去别的屋子。等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醉香发作,我……”
“总之,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门窗都被钉死了,逃也逃不出去。还有那散着香的血衣也扔在我房间里。”
“我在你们闯入时,才将门破开逃了出去。”
“一路回到京城。”
随即,郑崔冷眼看着宋佩环:“原本我是不知道谁害的我,直到他拿此事,威胁我爹。”
“堂堂大理寺少卿,为了查案,陷害忠良!”
裴观几人面面相觑,看向宋佩环。
宋佩环笑了声:“郑大人,那你此言不一样是陷害我么?我知道栖山脚下发生的事,不代表,人是我杀的,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