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弦倾点头。
同时,薛从澜抬起头,匕首顺着他的动作扎向柳弦倾的眼球,鲜血飞溅,而他脸上的笑容却愈发张狂,仿佛从柳弦倾的恐惧中汲取着无尽的快感。
柳弦倾尖叫起来。
“薛从澜!”
“啊!”
“我要杀了你!”
铁链被挣扎的碰撞出,匡匡的声响。
薛从澜用匕首扎着他的眼球,用力往下按,然后将其剜了出来。两个肉球先后从柳弦倾的眼睑眶上掉落,鲜血淌在他凄惨惊恐的脸上。
薛从澜勾唇笑起来,脸上露出十分愉悦的神情,他说:“这下,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没兴趣收拾残局,薛从澜满意地做好这一切,便转身离开。
身后,柳弦倾的凄惨叫声不断。
“薛从澜!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何等妖魔,你根本不是温柔侠义之士!”
“你特么的,都是装的!”
“来人,我的眼睛……”
“你们都是死的么?”
“快来人啊。”
-
裴观在外面等着薛从澜,没一会儿,薛从澜出来,裴观看见他洁白的衣袖上沾了血迹,愣了下。
“大师兄你对柳弦倾做了什么?”
薛从澜道:“没什么。”
“回去吧。”
回到宋府之后,裴观将在牢狱之中问出的话告诉了穆舒瑶与祈愿,穆舒瑶惊讶地瞪大眼睛。
“难怪,太傅名门出身,却会杀了宣德太子,扶持母族为江湖门派的观贞太子。”
“那张贵妃全然不顾,也不爱惜太子,是为了……母凭子贵,爬到更高的位置么?”
裴观点点头,按如今的情况来看,是如此的。
穆舒瑶不禁道:“世上竟真的有人不疼爱自己的孩子?”
“在张贵妃眼中,权利可比血脉重要许多。”
祈愿忽然想到,她在瑶山的时候,偶然撞见蒋天霞和她的师弟交合。而他们交合的目的是为了提高武力,并非是源于情爱。
甚至,蒋天霞会缠住薛从澜,也只是因为他是天下第一,更方便她提高武力罢了。
瑶山的女子,倒是一个个都目的明确。
“如此来看,这案子,还是得从张贵妃查起了。”
说罢,裴观有些为难,“我们只是江湖人士,不便插手皇城的事,恐怕,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剩下的事,只能交给宋大人。”
宋佩环低睫思索着:“不急,此事说不定还有我们所不知道隐情,各位,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