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
沈庭樾嗓音压得更低。
“谁骚扰她,你心里清楚。别逼我说第二遍。”
“明明是她先勾引我的!”
谢癞子见软的不行,立马变了脸色,扯开嗓子大声嚷嚷。
“在车上她就朝我挤眉弄眼,故意贴着我坐!下车还动手打人!,你可得给老百姓做主啊!不能因为她是家属就偏袒她!”
周围渐渐围满了人,议论声此起彼伏。
沈庭樾猛地一抬眼,目光扫过人群。
“胡说八道。她是我妻子。”
话音一落,人群一片哗然。
谢癞子浑身僵硬,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完了!
他脑子“轰”地一声炸开。
他怎么也想不到,随便搭个讪,居然撞上个当兵的老婆!
不能认,认了就是犯法!
这辈子都完了!
他立马一跺脚,忽然哭天抢地起来。
“我没骗人!她说的话句句是假!她一个女人,背着个大包,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晃来晃去,谁知道她干什么勾当!”
不少人目光在林嘉身上打转。
再一看谢癞子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便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唉,长得是挺清秀的,人咋就这么不正经呢?当街动手打人,成何体统?”
“啧,家属也敢闹事?要是以后我儿子去当兵,这媳妇回来也这么撒泼,谁受得了?”
“话也不能说得太满,也不能打人。万一真是那男的说了什么,或者是个误会呢?总不能光听一面之词吧。”
林嘉咬着嘴唇,只觉得一股羞辱和愤怒的烈火从脚底直冲脑门。
正要抬起头来辩解,沈庭樾已经跨出人群,冲到了前面。
他眼神凌厉,猛地用力,一把将蜷缩在地的谢癞子拽了起来。
然后将他提到人群最中央,狠狠往地上一摔。
紧接着,他掏出一本证件,手臂高高举起。
“我是东州区二零七团团长,沈庭樾。这是我的证件。”
他目光锋利,一寸一寸地扫过刚才那些指指点点的脸。
“这位,是我沈庭樾的妻子。她也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野丫头,而是供销社的正式采购员,今天刚完成上级指派的药材采买任务,从山里回来。而这个人……”
他抬脚朝地上的谢癞子踢了一记。
“当众耍流氓,意图侮辱我妻子。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们说我妻子该不该自卫?保卫科就在街尾那间红砖房里,这事,他们会查清楚。”
话音落下,整个现场瞬间僵住了。
原本投向林嘉的鄙夷目光,此刻已全部化为惊惧与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