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贺丶楚曼和檀雅馨都惊呆了,原来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丁同光,私下竟玩得这麽花!
作为当事人的苏月依然冷静。
“不要再说了!”丁同光咚地一声跪下。“小月,我不想那样的,那都是她拿悲惨遭遇博我同情,我可怜她而已……我只对你真心啊!只爱你一个人啊!”
洋楼里一片安静,在檀雅馨断断续续的呜咽外,又响起了苏逸云重重冷笑。
“……好会说的一张嘴啊,丁同光,我怎麽没发现你这麽能屈能伸呢?你敢告诉他们你从我这里拿了多少钱吗?你的研究生学历是谁帮你买的吗?没有我,你能进苏贺的公司吗?”
丁同光上身一歪,瘫倒在地面,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苏贺和楚曼已经被接连不断的消息吓呆了,神情麻木地盯着他们精心挑选的好女婿。
苏逸云得意地哈哈大笑,“苏月,看来你也不是什麽都比我强,至少我遇到了真心爱我,愿意为我赴汤蹈火的人。”
童安向前迈了一步,朝呆若木鸡的苏家人鞠了一躬。
他穿着墨绿色的丝绒马甲,一看便是苏逸云所赠,价格不菲,在水晶吊灯下熠熠生辉。
“好了,我也说累了。”苏逸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精致漂亮的匕首,“当”一声丢给地上的丁同光。
“你看,现在轮到你表忠心了,要麽杀了这几个人,要麽我让童安杀了你……选一个吧。”
“你——!”丁同光惊惧地擡起头,“我没杀过人!”
苏逸云嗐了声,“这种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反正咱们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也不可能再去做苏家的女婿……我建议你啊,别犹豫,赶紧把他们解决掉,要不你这堆破事捅出去,还能在江潭混吗?”
丁同光一咬牙,支撑着从地上爬起。
苏月看着他抓起匕首,慢慢朝自己走过来。
昔日同床共枕耳鬓厮磨的恋人,将将冰冷锋利的刀刃,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同光,别……”她忍不住轻轻发抖,背後全部都湿透了。
“丁同光——!”
苏贺丶楚曼和檀雅馨不住地挣扎吼叫,苏逸云微笑着比了个手势,训练有素的保镖们立刻锁紧了所有人的咽喉。
丁同光眼瞳深处露出冰一样的寒意,手上力气一点点加重。
“小月,我会给你烧纸的。”他贴在她耳畔,轻声地哄她,“下去後别恨我,只能怪你命不好。”
苏月闭上眼,豆大泪珠不断往下落。
然而就在她以为再也没有转圜馀地的时候,只听“轰”一声巨响,小洋楼的大门猛地被人从外踢开!
“不许动!!”
“把刀放下!”
“举起手来!”
十几名穿军绿制服的警察裹挟着红蓝灯光,潮水般涌了进来——丁同光被这阵仗吓尿了裤子,匕首“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季银河就跟在队伍里,见状飞快跑到苏月身边,一脚踹翻丁同光,顺势捞起地上的凶器。
“没事吧?”
苏月摇了摇头,莹白皮肤上只有一道细小的伤痕。
想趁机逃脱的保镖已经被警员全部控制住,苏贺楚曼颤着腿爬到女儿身边,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医生提着工具箱小跑进来,季银河引着他们去隔壁房间做检查。
水晶吊灯下,苏逸云一动不动,维持着优雅的坐姿,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唐辞走到沙发前,掏出金属手铐,重重往她腕上一放。
“苏逸云,你涉嫌贩卖儿童,杀害白玫,放火销毁证据,跟我们回——”
“不是她!”被小伍按住脑袋的童安忽然大吼一声,“是我,都是我干的,和她没有关系!”
苏逸云肩头猛然一震。
“云小姐,是我对不起你!”童安唇边露出一个奇异的笑,“我不该背着你和馀经理一起做生意,白玫也是我推下去的!警察同志,你们把我抓起来就够了,云小姐是无辜的!”
苏逸云面色苍白地盯着他,“……”
“——行了都别说了,回市局再交代!”唐辞不耐烦地打断,示意大家赶紧收队回去审问。
他推着苏逸云走向苏家大门,角落里忽然冲出来一道人影,紧紧从背後抱过来,把他吓了一跳。
“阿辞!”檀雅馨呜呜咽咽地大声哭叫,“那个女人坏透了,她伤害小月,还叫人用胶带贴我的嘴!她还说……还说你和队里的小警花好了!”
唐队有未婚妻在市局不是秘密,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古怪起来,看向刚转移到另一个房间里安慰苏家人的季银河。
衆所周知,重案一队只有一名女警。
那就是刚来不久的——小季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