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抢回来,“流氓。”
然後低头看点的外卖还有多长时间到。
静默的片刻里,氛围也丝毫不显得尴尬,温以宁忽然感觉跟没分手的时候差别不大,除了这混蛋爱冷嘲热讽以外,也不会干出更出格的了。
心跳反而归于平静,有种跟男朋友回到出租屋的感觉,虽然他这辈子都不会住上这种廉价的房子。
思绪被一道缠绵的叫-床声给拉回来——
“啊我不行了……太深了呜呜呜……好爽……”
能听得出,投入又放纵。
从卧室内传出来的,还混了些杂物落地的动静,似乎是什麽东西被碰到地上了。
在几十平的客厅内听得清清楚楚,空气瞬间暧昧起来,老房子还不怎麽隔音,关上门也不行。
她从沙发站起来,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综艺放着,然後调大音量,试图盖过里面的动静。
神情里闪过点不自然,经历过的次数是不少了,但听别人这麽叫,尤其还是认识的人,多少有点不自在,要是陌生人倒也罢了。
他眼神扫过来,透着点不正经,眉梢微挑,“你室友在家?”
“我不知道她在。”
她耳朵发烫,太突然了。
许肆偶尔会带男友回来,但都会提前告诉她,一次也没碰过面,只看到过垃圾桶的半截烟头,和茶几上喝过的啤酒罐。
叫小时工的钱都是许肆出,她也就没问过。
忽然想起来今天中午收到几通未接来电,忙着拍戏没空接,收工後又跟沈越泽撞见了。
“你晚上就这麽听他们叫,能睡得着?”
“睡得着。”
温以宁不想去敲门打扰,只在聊天框里编辑了两条消息,【你小声点,我在客厅都听见了,还以为你在外面上班。】
他问:“这小区治安怎麽样?”
她无所谓,“不知道,家里又没值钱的东西,有什麽可偷的。”
还在思考许肆看到的反应,人之常情,二十出头的年龄,谈情说爱的大好阶段,这房子只有晚上睡觉过来,许肆已经在避免打扰她休息了,也是没料到收工这麽早。
沈越泽也给自己洗了个桃,“她把男人带家里来,也不跟你说一声?”
“之前说过,这次是特殊情况。”
温以宁想说自己也是第一次听到,偶尔在片子里听听就得了,又没有偷听朋友叫的爱好。
起身也准备出去,“走吧,我出去吃饭,不然等会儿他们出来就尴尬了。”
他没动身,问,“这男的见过你麽。”
“没有啊。”
“你也不怕这人半夜撬你房间锁?”
温以宁失笑,“你能别把所有男人都想象成你自己行吗,你下流,就觉得其他人也这样。”
“你了解还是我了解?”
“虽然追我的人是不少,但犯罪还不至于,起码目前没有,你算是唯一一个吧。”
他语气不怎麽正经,“我用不着犯罪,你哪次不是自愿的?爽成那样,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
她语塞秒,脸颊升温,发生过的一切早已刻进脑海,自动産生画面感,他没说错,那方面的确合拍。
只有睡觉这件事具有唯一性,只能和情侣做。
而且男生也最在乎爽不爽,共同爱好和共同话题都不重要。
他生活中有一群兄弟陪他玩,生意场上又有父亲和叔叔等一堆前辈给他传授经验。
吃饭,聊天,出去玩,都不缺人,唯独上床缺人。
所以每次都很放得开,他让干什麽干什麽,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见到她这一面。
刚说完,许肆那卧室叫声又变大,特别沉浸,还有床头撞到墙壁的闷响,乍一听还以为是在打架,又像在哭……
她神经发紧,感觉客厅又闷又热,没心思等外卖了,“你不走是什麽意思,还想跟人家碰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