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家,发现石榴在他家门口等着他:“小石榴,可是有事吗?”
石榴手中抱了个木盒:“我在师父的遗物中发现了这个盒子,却没找到钥匙,想来问问何秀才,钥匙是否在你那里。”
何秀才眼中闪过一道光,道:“是在我这里,原是周娘要送我的东西,只是那日吵架,我没带走。”
“既然是秀才的东西,那便交于您吧。”石榴把漆皮木盒递给他。
“麻烦小石榴了。”何秀才又道,“如今那严秋翠住在周家,你尽可以将她赶出去,周家的东西,都是你师父留给你的。”
石榴点点头:“我知道的,多谢何秀才关心,我先走了。”
何秀才等着石榴走远,才关上院门,一回屋就迫不及待地查看起了这个漆皮木盒。
木盒很精致,一看就是用来放贵重物品的,上面挂了把小锁。
何秀才找了跟细铁丝,捣鼓了半天,也没把锁打开。
不行,不能去找开锁匠!
那东西说不定就在这里面,他一定得打开这盒子。
何秀才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心里越来越着急,想要的东西唾手可得,难道还能被一把小锁拦住吗?
拦不住的!
他无意间瞟到桌上的铜鎏金太狮镇纸,朝着那把铜锁一下一下地砸着。
啪嗒——
锁开了,咕噜噜滚落到地上。
何秀才随手将镇纸一丢,太狮子上的鎏金被磕掉一角,但无人在意。
何秀才看着木盒里躺着的那张薄薄的纸,颤抖着手将纸打开,上面有凌吉钱庄特殊的印记。
找到了!
何秀才几乎喜极而泣,就是他要找的存单。
方才吃的有些多,胃开始难受,然而他顾不得胃里的不适,赶紧拿着东西往凌吉钱庄去。
一路紧紧捂着胸口,不敢停一刻,走着走着甚至跑了起来,喘着粗气进了钱庄。
“取钱。”
钱庄夥计看他这大汗淋漓的,给他倒了杯茶,掌柜查看过存单和信物之後:“您要取多少?”
“全部取出来。”
“要银锭还是制钱?”
“银锭。”
“好的,您稍坐,一会儿就给您拿过来。”
何秀才擦了把汗,端起热茶喝了口,在等待的过程中,汗不仅没少,一直出个不停。
存单上总共是三百二十六两银子,有零有整,掌柜给了个包袱,何秀才点清数,确实没少,便抱着银子回了家。
等到夜半时分,他又悄悄出门,朝一个方向而去,在一家药铺处停下,墙角不显眼处,有个红色的火焰纹样,取出一块墙砖,将东西放进暗格处,复又将墙砖恢复原样。
做完这一切,他抓紧脚步回了家。
回到家中,关上门,他靠在院门後,他长呼一口气,才觉得心放到了实处。
“何秀才,这麽晚了,去哪里了呀?”有女声响起。
何秀才刚刚放下的心有猛然被提起,那道清灵的女音在他耳中,犹如阎罗怒吼,是催命的嗓音。
屋内蜡烛被点燃,隐在阴影处的人影一一显现。
背後又有敲门声响起,何秀才整个人弹开,腿一软,坐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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