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本在她肩头凤凰处流连,闻言脸上陡然沉下去:“凤鸾娘子不是说歇三日吗?才两日,就坐不住了吗?”他冷笑一声,“抱歉,公务在身。”
霍元晦追出门外,然这条红楼花街正是热闹的时候,街上人熙熙攘攘,他竟一时找不到她的身影。
他心下焦急,跑哪儿去了?顺着回府衙的路一路找过去,都没看见人。
霍元晦脚步都有些不稳,她会去哪儿呢?
他知道她肯定是生气了,可没想明白为什麽生气。
这里也不是青梧,他并不知道她烦闷时会去哪儿,他把人……丢了?
其实也不算,她要是真想躲着谁,还真没几人能找到。
裴蕊娘和郦凝枝的屋子已经熄了灯,她不会在,方扬丶曹虎这个时辰估计已经睡下。
难道去了城郊小树林?可离交易的时间还有三个时辰。
他在府衙里乱转,心里怅然若失。
忽然瞟见档案室,灯火通明。
他进去,裴霜盘着腿坐在柜台上,嘴里叼着个梨子,手里哗啦啦翻着卷宗。听见门响擡头瞥了一眼,见是霍元晦,立刻又低下头去,故意把书页翻得哗哗作响。
霍元晦看着她这副赌气的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跑来这里,怎麽也不与我说一声?”
“霍大人还有空管我做什麽呢?凤鸾娘子的温柔乡还留不住你吗?”裴霜酸溜溜地回了一句,咬梨子的力道都重了几分。
霍元晦先是一愣,随即低低地笑出声来,原本是压抑的笑声,後来整间屋子都回荡着。
裴霜被他笑得烦躁,一把抓起旁边的书册砸了过去:“笑什麽笑!”
书册擦着霍元晦的衣角飞过,他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撑在她身侧的柜面上,恰好将人圈在怀中。裴霜坐在高柜上,晃荡的双腿突然僵住,视线与他平齐。
“你不高兴?”他掩不住上扬的唇角。
这很明显。
“那我可高兴了。”他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
这是什麽话?裴霜忍住把他踹开的冲动,只轻推了他一下,明明是他盯着凤鸾不放,怎麽还如此嚣张?
不该痛哭流涕,负荆请罪,跪下求她原谅吗?
“滚开。”她语气不好,“别盯着我看。”
霍元晦没动,只觉得她嗔怪的模样甚是可爱:“我喜欢看你。”
她眉毛一拧,正要斥责,霍元晦见她气得脸颊绯红,终于不再逗她:“我没看凤鸾,只是在看她肩头的花绣。”
“那不还是在看她。”裴霜浅浅猜到另有隐情。
“呵,”他轻笑,心情大好,“凤鸾肩头的花绣,似乎是在掩盖什麽东西,大概率是伤疤。”
“她肩上受过伤?”裴霜气已消了大半,“也不算什麽稀奇的事情。”
霍元晦见她气消了些,却仍故意板着小脸,忍不住低笑出声。他伸手轻轻捏住她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葭葭,我心里头就你一个,旁的什麽女子全都看不进眼,琴音在曼妙,我的心中也只有那个月下舞刀的人。”
“哦。”她回应淡淡,眼神却乱瞟起来,双脚又晃起来,还有压不下的嘴角。
霍元晦轻笑:“葭葭,我很高兴,你为我吃醋。”
“谁吃醋了?我……唔……”她依旧嘴硬。
只是这次唇瓣被人摄住,把她口不对心的话堵在了喉间。霍元晦环住她的腰,使得她贴近自己,细细品尝着眼前人的唇,又温又软,哪有抢白时的半点强硬。
裴霜被突袭了个彻底,齿关也被撬开,他温柔却又强硬,扫过她口中的每一寸地方。她腿有些发软,蹬不到地,没有着力点有些难受,下意识环住他的腰身,却让两人贴得更近,几乎严丝合缝。
那咬了一半的梨子滚落在地,骨碌碌地在地上转了几圈,在青砖上拖出一道湿漉漉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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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亲了亲了,好激动好激动。
我们葭葭吃醋啦~